“运气好到让人羡慕的小鬼……”他含糊不清地咕哝着,看起来对玩家压中黑马这件事接受良好。
玩家比‘耶’:诶嘿!
玩家的运气属于不好也不差的类型。
这次是五分钟自动存档的大胜利!
玩家余光留意到男人随意将手里的纸质票团成一团丢开。
像对方这类封赌必输的‘倒霉’也是很少见的。
——赌运奇差的男人。
玩家简单给对方定义。
每周两场的赛马比赛,凡是玩家跟着来的,就没有见到对方压中过一次,偏偏持之以恒给赛马场送钱。
跟往水里砸钱没有任何区别……
本人更是对损失的钱毫不在意,仿佛对自己糟糕透顶的赌运习以为常,自认倒霉全盘接受。
给人一种当牛郎来钱很快的印象。
“哈,一直输钱,怎么可能没感觉。”
他像是听见好笑的发问,手不温柔地搓搓玩家的头顶。
略显新奇的目光盯着玩家的脸,像是想看出有哪里特殊:“手气不错,去玩点别的?”
见到玩家摇头,他也兴致索然不再提了。
“……有时候会觉得很颓,但心里总会想着运气守恒,从赌马上输钱,说不定哪天会撞个大运。”男人摩挲着下巴,接上前面没说完的话题,没怎么经过思考,直接说道。
感觉只是运气奇差赌徒的自我安慰。
“大概吧,我就是被命运抛弃的人。”他无所谓地表示。
玩家沉思:“幸运御守会不会有用呢。”
他古怪地“哈”一声,意有所指:“又想拿便宜玩意打发我?”
呜呃!还在记着玩家用易拉罐拉环抵戒指那件事!
“那走吧。”
玩家不解其意,他反而摆出一副理所应当的坦然态度:“我从来拒绝女人的施舍。”
如同将自尊和廉耻心一并丢掉的男人无所谓地说:“前一个不知道多久以前的御守正好也坏得不像样了。”
“无论什么,只要是不用我掏钱的东西,一律照单全收。”
对吃软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一点也很吸引人就是了。
甚尔拿着票据找工作人员核实,玩家在一旁等待期间,觉察到身旁看过来的视线。
那道冷淡的目光没有要遮掩意图的念头,仿佛要将玩家整个人剖析透彻,用近乎冒犯的程度,注视着玩家。
玩家朝着感受到的目光源头转过脸,对上一双不含任何情绪的眼神。
分明在窥视他人,被玩家发现,那双琉璃般透彻的眼珠连颤动都未有一分,像极了死物。
雌雄莫辨的少年站在那里,不知道他是何时出现的,穿着反季节的传统服饰,整齐截断的白发两侧,有着染血似的对称色泽。
对方既不靠近,也不选择移开视线,
被人用专注的眼神盯着,感觉怪怪的。
玩家后退时衣服蹭到身后一堵墙般的男人,他回头用眼神询问玩家。
“那边那个人……”
甚尔余光粗略扫一眼,给出明确的答案:“啊,是诅咒师。”
“还是那种手上沾了不少人命的诅咒师。”他根据对方周身隐隐透露出的气场,以及隔着段距离依然能感受出的血腥气,直言道出那人的危险性。
“好奇?”他语气随意,连带着眉眼间也流露出漫不经心的神态。
“想去接触也行。……啧,不知道这诅咒师的人头在黑市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