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服下药后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悠悠转醒,最先醒来的人惊恐地看着季云彻与白珩,急忙要拍醒身后的人。
“谁派你们来的?你们的幕后主使是谁?”季云彻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三人。
白珩拿端起的茶杯放了下去,也随着起身,手里摇晃着一个白瓷瓶。
那青年男子像见了鬼似的连连后退,眼底的恐惧都快溢出,大胡子大汉和那个并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人也醒来。
“有能耐将我放了,和你们单挑!”大胡子大汉大喊道。
季云彻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脏手。”
大胡子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浑身扭动着想挣脱逃离这。
白珩眉头轻挑,和季云彻单挑是嫌活得太久了吗。
“说,何人派你们来的。”季云彻再次问道。
玄尘将鞭子递给季云彻,那三人还是闭口不言。
“太过血腥,”季云彻挡住白珩的视线,用商量地语气对白珩道,“你先出去,待审完必将全部告知于你。”
“有不血腥的,”白珩推开季云彻,径直走到那三人面前,问道,“你们可知这是什么。”
那三人同时摇头。
“是毒。”白珩缓缓吐出两个字,那三人闻言瞬间闭紧嘴,连最吵的大胡子大汉也闭上了嘴,他们先前就是栽在白珩手里的。
白珩很满意他们现在的表情,接着道:“大名鼎鼎的毒师尹禄制的。”
那三人本就黑如锅底的脸更加黑了,尹禄的名声在整个江湖可是很有威慑力的,他制度的毒,只能他解,就光凭这点,江湖中人皆避如蛇蝎。
“我说,我们说,”青年男人连滚带爬地到白珩脚前,就光凭白珩能神不知鬼不觉下毒将他们兄弟拿下,他们只是拿钱办事,命更重要,“我叫周崇他们二人一个叫田刚一个叫孙武,我们兄弟三人靠打家劫舍地养活一帮弟兄,前不久横州遭灾,我们弟兄们快吃不起饭了,有一天一个黑衣人找到我们说谈一笔大买卖,就让我们在此地盘旋,只要是路过的年轻男子皆掳走交给他们。”
白珩闻言望向季云彻,看来这黑衣人的目标十分明确,像是算到他们会来,就在这等着他们。
季云彻眉头紧蹙,上前问道:“你们靠何物联系,掳走的人在何处交接。”
周崇颤颤巍巍地掏出一个令牌,这令牌的样子不像普通令牌规整,而是做成类似水滴状,亦或是像羽毛。
白珩见周崇掏出的令牌,愣了一下,显然有些慌乱,随后立刻藏住。
季云彻并未发觉,只是接过仔细打量,道:“这令牌,有些眼熟。”
“应是某个组织的令牌。”
季云彻左右打量,旁边的玄尘开口道:“公子,这令牌有些像千羽阁的,这好似是千羽阁接单对接的令牌。”
季云彻这才想起,之前同这千羽阁打过几次交道,若不是他这边的事实在太多他早就命人将其一锅端了:“据说这千羽阁,一年前易主了,这一年来还算太平,没什么动作,难道他们也想插手朝廷之事。”
“恐怕没这个单子,许目的不是你呢。”白珩道。
季云彻看向白珩,白珩眼眸清澈,他打消了疑虑,道:“千羽阁的人,不好招惹,比朝廷那群人难缠得多,你要万分小心。”
白珩皮笑肉不笑,微微颔首。
“今日交付地点在何处?”季云彻问道。
周崇如实回答:“西边,丑时两里处树林。”
季云彻同玄尘交换一个眼神,玄尘会意,上前强行掰开周崇的嘴喂了药丸,道:“别想耍什么花样。”
“不敢不敢。”
玄尘将他们的绳子解开。
“你们照常去送人。”季云彻道。
周崇犯了难,支支吾吾道:“可是……”
季云彻冷眼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