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被他看了脚,就羞得抬不起头。
將人放回榻上。
骆峋拍拍她的肩示意她放手。
槛儿乖乖放手。
骆峋一低头便看到她霞飞双颊,睫羽轻颤,波光瀲灩的眸子里无限娇羞。
骆峋移开视线,手在她的下頜摸了摸。
“可还疼?”
疼肯定是疼的。
任何一个正常男子盛怒之下的力气,都不是寻常女子能清晰承受得住的。
更遑论太子常年习武。
身姿伟岸高大,刀剑、骑射,乃至枪法拳法都是一眾皇子中出类拔萃的。
也是方才顾不上別的。
这会儿经他一提。
槛儿才发现被他捏过的两边下頜疼得厉害,不出意外明日肯定要留印。
直到这时候。
被槛儿压著的委屈才又重新冒了出来,她不禁苦著脸,可怜兮兮的。
“疼……”
骆峋清楚自己的手劲。
倒也没觉得她是装出来的。
只是至今为止,还从没有哪个女子这么娇滴滴地当著他的面撒过娇。
也是没人有那个胆子。
先前曹良媛的行举,只能算作邀宠。
骆峋忽视耳根处的痒意,面无表情问:“先前叫人给你送的药可还在?”
槛儿点头。
以为他是要让她现在上药,便撑著床榻要起来,被男人一手按住了肩。
“在哪?”他问。
“妆檯上挨著镜子的那个小匣子里。”
骆峋“嗯”了声。
隨手掛起床帐,往墙角处走去。
槛儿不解其意。
直到看他把墙角处的那盏小灯拿了过来,又在经妆檯时取来了那个小瓷罐。
槛儿赶忙起身。
受宠若惊般要从他手上接过东西。
不料又被他按回榻上坐著。
他自己则到屏风后面净了手,折回来要给她上药,槛儿这回是真受宠若惊了。
虽说上辈子后面的那些年里,庆昭帝偶尔也会为她做些温柔小意的事。
譬如端茶,餵她吃东西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