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安殿乃內廷药库,常用作紧急情况处理,到钦安殿进行救治確实合情合理。
且那小宫女槛儿曾在坤和宫见过,对方传完话后也立马折返回去復命了。
没有要特意引路的意思。
一切看来都是那么合情合理。
但……
“银竹,拿下她!”
眼见小宫女即將拐弯,槛儿沉声喝道。
银竹身形一闪。
不过眨眼之间,那小宫女便如同一只小鸡崽也似被银竹拎到了槛儿面前。
“谁指使你来的?”
槛儿目光沉静地小宫女,尚显娇柔的声音里透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跳珠的心狂跳不止,为此刻事情的突变,也为自家主子难得一见的厉色。
银竹面不改色。
“宋、宋昭训这是做什么?奴婢只是奉娘娘的命来传话的啊,什么指使?”
小宫女一脸懵懂,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槛儿却是不信。
今日这样的场合宫人们都是提前受了训的,即便是天塌下来,消息第一时间也只能报给能担事的主子。
亲王郡主落水这般的大事,哪怕是宣王妃这个当娘的,也不会第一时间得知,而该由裴皇后寻机叫人转述。
换言之,就算瑜姐儿真落水了。
此时水榭那边的宴也还在照常进行,只有裴皇后和宣王妃会找藉口离席。
而眼下是晚上,裴皇后又知晓槛儿有身子。
放著气氛祥和的水榭不让回,而叫一个身怀有孕的人,跟著她急匆匆去探望一个只打过两次交道的小郡主。
別说裴皇后不会下这样的令。
就是下了。
槛儿也不可能在今晚这种时候仅凭一个小宫女的传话,就对此深信不疑!
见小宫女没有要说实话的意思,亦或者她也是被人利用,槛儿便不打算在这儿浪费口舌,让银竹押著小宫女。
主僕几人往水榭那边走。
然而越过一座亭台,行了一小段路。
槛儿停了下来。
不对劲。
太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