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从幢幢树影之中步出。
一身藏青色亲王蟒袍,长身玉立,一把象牙洒金摺扇微晃,一派的风流倜儻。
睿王妃挽著他的胳膊,精致的面容在朦朧烛光的映照下绝美不似凡人。
“太子爷眼光必然不会差,咱们也算是有福了,有机会享用这等绝色。”
说著话,她来到槛儿跟前。
染著蔻丹的指尖轻轻抬起槛儿的下巴。
“宋昭训,让我和睿王儘儘兴如何?”
。
男客这边的宴摆在奉天殿。
元隆帝年年过生辰,倒没什么感觉,但有这么多番邦使节在,他自是不会放过这种能彰显大靖国威的场合。
因此便也不拘著眾人。
叫他们该吃吃,该喝喝。
他自己也喝了不少,加上大抵是冷菜食多了,席间元隆帝忽感腹痛。
对太子撂下一句“你看著点儿”就表面昂首阔步,实则暗暗憋著劲儿地回乾元殿解决“大事”去了。
他一走,殿內的谈笑声明显更大了。
太子今晚也难得喝了不少,脸都红了,只可惜他家皇帝老子能走,他不能。
所幸在场使节们或讲究礼数,或忌惮本朝声威,敬酒还是以点到为止为主。
即便有个別人劝酒,意在看大靖储君的笑话,也自有本朝文臣武將教其做人。
不需要太子费心。
至於其他几位王爷。
除宣王、荣王外,剩下的几个倒是想把太子灌醉,可惜有外邦的人在场。
他们又不蠢,这种会叫外人看笑话的事,他们真做了损的只会是自己的顏面。
所以一整天下来,都还算安分。
眼看宴席接近尾声。
简王左顾右盼。
隨后迷迷瞪瞪地大著舌头问:“我三哥呢?咋、咋感觉一晚上没见著人?”
慎王环视一圈,打了个酒嗝:“出恭去了吧,两刻多钟前好像还在这儿。”
简王嫌弃地扇扇鼻子。
抬目见太子从后侧殿门进来,他痴肥的身子一顿一顿地挪到太子跟前。
“啥恭要出两刻钟啊?看我六哥不就、不就半盏茶的功夫都没用到吗?六哥,半盏茶的功夫,真快,六哥真快……”
“誒不对,六哥怎么才半盏茶?男人这么快不行啊,六哥你可不能不行啊……”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