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伸出小小的舌头舔舐着男人俊美的脸,小小的嘴巴舔完后恬不知耻地还吻了吻男人的唇角。
“啾——”
“啾啾——”
好羞耻的场景。
好不要脸的小绒球。
不——等等!
时渊序此时心头一颤,没来由地在内心憋出一句脏话。
……那个小白圆绒团子就是自己。
可恶。
……可恶!
时渊序:小毛球。
时渊序:再这样我真的决定找医师团队除掉变身期了。
毛茸茸时渊序:啊啊啊你这是霸凌只许州官不许百姓点灯!反正你都没意识了我上你号不行啊,不对不对我就是你啊,你别翻脸不认人啊!
时渊序:……你真的是。
毛茸茸时渊序:真的是啥?你和他嘴对嘴都亲过了,当时还是你主动的,我一个无辜的小绒球只是卖个萌又不是杀人放火,你搞双标啊!我就要亲,亲个够!
此时时渊序就差原地破口大骂,但是碍于这个男人在旁边看着,也只能佯装自己一切尽在掌握。
尽管他的神态已经陷入一种平静的绝望,只好悄无声息地偏开视线,“好,既然现在我已经是人类身份了,你还想问什么?还是我们就这样结束?”
如果他的脸面就是他的命,那他在湛衾墨面前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他还记得最后尚有意识的时候,湛衾墨直视着他,“你大可以想想,我贪图的是什么。”
他内心暗嗤,他怎么可能猜得到?对方做事疏而不漏,件件都有图谋,对他时渊序而言,只要不是发自真心为了他,答案都无所谓。
他就是这么一个倔强又幼稚的小孩脾气,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索性全盘推翻。
对方如今仍然若无其事地坐在他跟前打量着他,就仿佛那一场游轮上的闹剧,不过是一场幻梦。
连带着那个问题,都似乎不再重要似的。
但有什么东西从此变了。
“对了,我有话想问你。”时渊序按捺不住,“……湛衾墨。”
对方为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涉险,不止一次救他与水火之中。
他自然知道对方有利可图。
“你既然说贪图我的,那你……想要我怎么还你?”
可他终究这么问了。
湛衾墨微微一滞,迎面看上时渊序那双黑沉的下垂眼。
“嗯,果然,时先生觉得是欠着我了。”
他语气一扬,仿佛是觉察到一点兴味。
“很早之前,我就知道那天是你。”时渊序说道,“那天晚宴我在洗手间,你在门外。”
“你说你是商人,是医学教授,可唯独不说自己是谁。你甚至没有跟我打过照面,就知道我在变身期的边缘期,给了我止痛药。”
“在我尚是人形的时候,你就找到了我。”
“药本来就很特殊,这样的止痛药在全世界都没公开出售过,因为这是针对濒危族群产的特效药,非常罕见稀少——只有你这样能耐的人才有本事做这种药。”
“啊,后面……我一人度过变身期的时候,那特殊包裹里的药也是你给的,不是么?”
湛衾墨眸色渐暗,“嗯,你的证据是什么?”
湛衾墨想起了,自己不见了一双鞋,但他知道这双鞋子不会暴露什么。
于是,他依然安然若素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