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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身珠玉塑虔诚(第1页)

关上院门便算进了自家地盘,吴夫人和老爷坐在马车中看着关紧的院门,和蔼的面容随着布帘的遮挡藏进轿内。一门之隔的沈宥霭和雾尘维持着一路上一言不发的状态。一个面对着院门拉着门栓栓门,一个站在原地追着头闷声不动。

“你没和他们说过姓名,他们却脱口而出你的名字,应该是找人调查过你了。”雾尘心中较劲不愿先开口同沈宥霭讲话,可是吴夫人和老爷亲络行为下的探索和算计让雾尘难以安心,她知道沈宥霭聪明定然不会没有发现,可她还是忍不住,总是怕少说这一句,沈宥霭会上当一般。

最终还是对沈宥霭的关心高过了自己绷着的颜面。

“我知道。”沈宥霭语气中尽是疲惫,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后便不再言语。

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已是难缠,与雾尘不断升化的矛盾更让她疲于应对。或许是因为生长的环境经历的事情差别太大,沈宥霭已经习惯了人类的反复无常,从而能够兼容他们的高尚与低劣去看待他们所行的善与恶。可雾尘,生长在弱肉强食的自然中,她没有生出对其他生物的轻视和鄙夷,同样也没有生出怜爱与关怀。

她们习性观点上的矛盾与冲突是在同处中不可避免的。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把这些问题抬上明面,把话说开,由一方进行退让,否则这些矛盾就会像是火药和尖刺,在问题发生的时候猛然引爆扎进他们彼此皮肉之中,毫无办法。

不断地沉默忍让会让彼此渐行渐远,沈宥霭知道,却不知道该怎么讲这些问题摊开说明。

雾尘等了一会,除了一句我知道沈宥霭便在没有其他的话说,雾尘赌气她的沉默,明明自己都已经张嘴想要给彼此一个台阶了。雾尘毫不留恋地转身进屋不再理她。沈宥霭没办法只能由着雾尘耍性子,自顾自干自己的事情。

一天下来,同处一屋的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亥时一刻,沈宥霭换好寝衣,雾尘早早的就缩尽被子里,此时正背对着她。沈宥霭看了她背影半晌,还是没想好怎么张嘴将二人的顾虑解释清楚,思来想去只记起了雾尘不曾褪去的梦魇,沉默地取出了檀犀香点燃在床头,然后相顾无言的上床,背对着人拉上被子,只盼檀犀香能送雾尘一夜好眠。

转日晨起,雾尘罕见的没有赖床,起身穿衣非常干脆,收拾完自己后还顺手将床铺都规整整齐。

沈宥霭盘腿坐在侧屋,眯着眼看着觉得新奇。一言不发做着寻常不会做的事情的雾尘就像是闹着脾气的小孩,梗着自己的颜面,然后做好平常根本不会做的事。

雾尘不知道沈宥霭已经完成了早课,收拾完房间后看沈宥霭还没动静以为她还在入定,估算着时间,自己摸进厨房。

平日都是她看着沈宥霭做饭,步骤早已烂熟于心,只是从没上手尝试过。

站在锅灶前,雾尘嫌弃满地的灰土,用脚扒拉开柴火堆,看着地上的干柴和续着一些剩柴的灶膛,思索着沈宥霭平日做饭的步骤学着。

生火、舀水,下米,平日看着都十分简单。

但谁想到,单单从点火上雾尘便犯了难。

她记得沈宥霭一直都是拿着把干草,用火折子引起火后扔进灶膛,不多时火便会旺起烧热炉灶。可为什么现在这干柴换到自己手里便不听了使唤。

点着的干草不是火势太猛容易燎手,便是扔进灶膛,没一会就熄了,根本点不着柴火。雾尘不明白,她记得每日看沈宥霭做饭便是这样,没什么步骤上的区别。

雾尘心中有些起火,同沈宥霭意见上的不和本就让她心烦意乱如今连点火都要难为她!倒不如用术法点火来的方便。雾尘赌气,团了一把干草握在手中,手指一抹,火焰便顺着指尖而起爬上干草。可谁知道这火偏要和她对着干,刚刚半天不起的火苗不知道是不是法术的原因,蹭上干草后一下子窜的老高,火势像一条灵蛇,顺着草团蔓延,火苗扫过雾尘的手背,燎的雾尘赶忙松手。可干草团上的火苗未熄灭,火星四落,顺着点着了地上散落的木柴。火星借着晨风,一下子迅猛起来,连着四周地上的干柴枯草都沾上了火星。

火势起的迅猛,雾尘顾不上被火灼疼的手背,都忘了还能动用术法引水灭火,赶忙起身去踩地上的火星。

便是这时,沈宥霭从屋内冲出,一把扯着雾尘从干草堆里脱身,另一手拿着舀子自一旁蓄水的木桶中舀了瓢水泼在地上,四散的火焰像是被掐断了喉咙,没了叫嚣的气势。

火势得以控制,雾尘松了口气,再看沈宥霭,沈宥霭却板起了脸色。

本还打算借着手疼哄沈宥霭理理自己的雾尘一下子不敢说话,把手背到身后。由着沈宥霭拉她,把她推到棚屋外。

看沈宥霭忙前忙后,雾尘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沈宥霭忙中有序的把地上潮湿的干草清理,燃起灶膛烧水下米。一切又变得有条不紊,和雾尘记忆中的步骤一般无二。这些琐事在沈宥霭手中变得轻而易举。

等一切处理妥当,锅上煮着粥,熥着小菜,沈宥霭才舍得分了站在原地半天手脚都要不知道怎么放的雾尘一眼。

以沈宥霭的目光看去,安安静静站着的雾尘就像是一只知道自己犯错,打碎碗盏的大猫,缩着脖子站在那不知道该怎么取得原谅般可怜。

“手疼吗?”沈宥霭擦干净手上前,拽着雾尘的手臂拉到身前。嫩白的手背上黑乎乎的一块,猫儿躲得快应该没有被烧伤,但看雾尘缩手的样子大抵还是烧疼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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