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子是搭不成了,虽然弟弟的肚子还算正常,但只凭我们两个听到完全不同的节目。
就有诡。
现在去市里,坐车去还得半个小时,走路的话快点一个半,慢点两个。
但不管怎样,都不能再上车。
于是顶着司机师傅奇怪的眼神,我和弟弟谎称城里要有亲戚来接我们。
把车上的行李都卸了下来,待弟弟付好钱,司机也没多纠结。
一溜烟就走了,留下我们沿着公路两边慢慢走。
看着弟弟背影,我本还担心这么长的路对他的肚子不好。
只是弟弟恐怕巴不得有个意外,好让肚子里的东西化作一缕青烟,直接流走。
等来到车站,就已经是下午,紧赶慢赶也只剩下两班火车,一趟从本站出发一趟路过。
本站出发的票早已卖完,我们只得买另一趟。虽然座位并不在一起。
但想来,可以上了车再换,不算什么大问题。
这次不管是弟弟还是我,都没有再掉以轻心。
能不上厕所就不上厕所,尽量一直保持自己在对方的视线范围内。
于是,检票,验票,检查行李一路畅通,除了弟弟身上防身的匕首被扣下来以外。
奇怪的工作人员,奇怪的广播都没有再出现。
就这么一路上了车,换好了座儿,和前面相比简直顺利的不可思议。
江市距离我们这里不算太近。
我们约晚上七点上的火车,得等到第二天下午五点钟左右才到。
买的都是硬座的票,一行五个位置,分三个一块儿,两个一块儿。我们没有靠窗,就在靠走廊的三个这边换好了座。
和我们一块的还有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大的阿婆,背着个破旧的双肩包,还提溜着个蛇皮袋。
阿婆和我们一站上的车,弟弟看她佝偻着背,行动也不太方便。
就拉着我一起帮阿婆把蛇皮袋放在行李架上。
阿婆连连夸赞弟弟是个好小伙子,为人热心肠什么的,还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把橘子塞给我们吃。
只是我们都牢牢记着爷爷的嘱咐,怎么都不要。
最后还是拗不过阿婆,我接过了那橘子,为弟弟解了围,如此那阿婆才不再推搡。
这让我们都松了口气。
有了前面的事作为教训,这次我们无比警觉。
不管那阿婆看起来再怎么和蔼,都没有放松警惕。
拿到手的橘子我专门装在了书包的侧兜,以防和家里给弟弟带的混在一起。
只是捏着那橘子我就开始口齿生津。
阿婆给的橘子红彤彤的,怎么看都甜。
这种橘子我吃过,原来厂长老婆犒劳我们,没看价格买了批水果,发给我们几个加班的。
那些橘子就长这个样子,吃到嘴里汁水四溅,甜的发腻。
我长这么大很少吃到这么甜的水果,为此厂长还骂他老婆是败家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