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阳光肆无忌惮的照耀在屋檐,雪后的天气比下雪时更冷,积雪开始融化,今天费城难得好天气,韩晃推门而入出,暖气裹着室外的冷意漫开——身上是件驼色山羊绒大衣,剪裁利落到衬得肩线分明,领口随意翻着,露出内里叠穿的黑色高领羊绒衫,领口边缘绣着低调的品牌logo,不仔细看只会以为是纹路装饰。下装是烟灰色水洗牛仔裤,裤脚微收,刚好露出脚踝上那双限量款高帮运动鞋,鞋身的金属配件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韩晃抱着一摞厚厚的书本,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靠在车座上,自从上次回到费城,他就没有见过霍松,听林款说最近霍松也挺忙的,新系列珠宝反响不错,股价飞升,霍松忙的脚不沾地
韩晃也忙啊,期末教授布置的论文他还没写完,虽然Surfa每天晚上都给他加班加点的补习,但是韩晃还是感觉力不从心,他头发都掉了好几根,为此韩晃很是心痛,Surfa恨铁不成钢的说他“临时抱佛脚”
他怎么知道自己堆积了那么多作业?当时只顾着怎么哄霍松了,其他什么都抛诸脑后
该死的Surfa,还不是因为他
韩晃在心里咒骂,极其不情愿的裹紧大衣,戴着毛茸茸的耳捂下了车,他有一点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圣诞节那件事情之后,霍松还愿意聘请Surfa给自己补课,他不觉得膈应吗?
反正现在自己每次见到Surfa都感觉怪怪的,虽然自己当时和Surfa确实没啥吧,但是韩晃还是吧Surfa打了一顿
他觉得别扭
霍松当然愿意了,毕竟Surfa有把柄握在自己手里,用起来比较方便,也能牵制欧元赫不让他轻举妄动
现在新珠宝系列上心,暂时不动欧家,他还要稳住他们,陪这些人慢慢玩
霍誉德老感觉右眼皮一直跳,坐在会议室里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稳,自从上次珠宝事件后霍松反应太平淡了,这不像他
“诶,德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因为要有区别,所以公司里叫霍誉德都叫德总,其实霍誉德不喜欢这个称呼,如果不是霍老夫人极力反对,那他霍誉德现在也是个股东,不用在前线累死累活的赚那点钱,现在跟他说话的是霍松上任之后新提拔的北区市场总监,短短三个月就打了他半年的业绩
他实在是笑不出来
霍誉德推了一把鼻梁上的眼镜,脸上仍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呦,这不是北区的郑总吗?久仰久仰?听说郑总最近又拿下一个大单,真是年少有为”
“哪里哪里,德总也不错了,只不过是比我们北区少了几百万的业绩而已,其实这个东西啊真说不好,还得感谢德总当年不招之恩”
这一番话说的霍誉德脸上的笑几乎挂不住,当年郑安去应聘,霍誉德讥讽他不知天高地厚,说霍氏不是什么都能来的,拒绝了他,谁能想到,今时今日,郑安还有和他平起平坐的时候呢?
一旁的霍楼熵拍桌而起,当着整个会议室人的面指着郑安的鼻子骂到“你说什么呢?你小子只是运气好而已,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而已,凭什么跟我爸比啊?你只不过是霍松养的一条狗!”
郑安也不恼,只是站起身,甩了甩刘海,似笑非笑的看着霍楼熵“希望你等会还笑得出来”
话音刚落,霍松就走进来,他看了一眼剑拔弩张的霍楼熵和郑安,挑挑眉
“你两还有什么事吗?”
霍誉德咳了一声“小熵,回来坐下”
霍楼熵不情不愿的坐下,郑安也一脸不屑于计较的模样,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林款把手上的资料分发下去,唯独少了霍誉德和霍楼熵父子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