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瑶池死寂一片,落针可闻。
太乙真人手里的酒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酒液溅湿了衣袍都浑然不觉。
广成子强自镇定,起身拱手:“通天师叔息怒,我等只是”
“只是什么?”通天打断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仙人耳中,带着彻骨的寒意,“只是关心本座‘身体是否安好’?还是想验证一下,本座的诛仙剑,还利不利?”
他并指如剑,随意地向下一划!
没有针对任何人,但那道细微的剑气却精准地擦着广成子的冠冕而过,斩落他几缕发丝,然后悄无声息地没入他身后的玉柱,留下一道深不见底、散发着恐怖剑意的细痕!
广成子只觉得头皮一凉,浑身僵硬,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通天缓缓降落,一步步走向广成子,所过之处,众仙皆敬畏地低下头,无人敢与他对视。
他停在广成子面前,微微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语气却冰冷刺骨:“广成子师侄,本座的长短与能耐,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上一次在火云宫,我念及你是元始师兄弟子,方才不予追究;今日,又顾念你曾对阿禾有救命之恩,这才再度网开一面。
若再让本座听到半句闲言碎语,或者发现那些不长眼的东西靠近蓬莱岛,下次掉的,就不是头发了。”
他直起身,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仙,声音恢复清冷,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威严:“今日搅了王母娘娘的盛会,是本座之过。些许薄礼,聊作补偿。”
他袖中飞出一瓶三光神水,落在西王母案前。
随即,他看向广成子,语气令人胆寒:“广成子师侄似乎对外界灵气波动颇为敏感,既是如此,不如就去北冥海眼处静修百年,好好体察一番天地灵机吧。”
这便是直接下令流放了!
广成子脸色惨白如纸,却不敢有丝毫异议,只能咬牙躬身:“谨遵师叔法旨。”
通天这才满意,目光似不经意般扫过某个角落。
重禾终究不放心,悄悄跟了过来,正躲在云层后面,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
对上他的目光,她像是受惊的小兔子,猛地缩回头去。
通天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不再停留,化作剑光离去。
他径直回到蓬莱岛,重禾已经先他一步回来了,正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见他回来,眼神复杂,既有后怕,又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崇拜。
“你你就这样闯进去,还把广成子”她语无伦次。
通天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低头嗅着她发间清香:“不然呢?难道真由着他们整日议论本座不行?”他咬着她耳垂低笑,“看来,本座还需再努力些,让阿禾你亲自验证一下,我到底行还是不行,根基是否深厚。嗯?”
重禾被他露骨的话羞得满脸通红,却罕见地没有反驳,只是小声嘟囔:“霸道。”
“不霸道,如何能镇压得住某些宵小,又如何能”他的手不安分地滑入她衣襟,满意地感受着她的轻颤,“深入探讨大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