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龙涛笑着点头:“黄姨,麻烦你了。”
走进别墅,侯龙涛才发现客厅里还有两个客人——都是西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一个身材不高,穿着紫色的真丝旗袍,勾勒出丰腴的曲线,皮肤保养得很好,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戴着珍珠项链,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贵妇;另一个穿着灰色的碎花衬衫和黑色的裤子,打扮得很朴素,脸色有些苍白,眼底带着淡淡的青色,看起来病恹恹的,像长期被病痛折磨。
侯龙涛心里了然——这应该就是方思雅说的,需要他帮忙看病的人。
那两个中年妇女从他们进门起,就一首盯着侯龙涛和洪千秀打量。见两人都这么年轻,特别是侯龙涛,看起来才二十出头,脸上难免露出怀疑的神色,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她们还以为方思雅口中的“大师”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没想到这么年轻,能靠谱吗?
黄静怡可不管这些,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洗水果,忙得团团转。侯龙涛和洪千秀坐在真皮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牛奶草莓吃了起来——草莓刚上市,鲜红,咬一口满嘴甜香。
洪千秀吃着吃着,眼眶突然了。她放下草莓,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好久没吃到家乡的牛奶草莓了,真怀念。以前我爸身体好的时候,每年都会种七八个大棚的草莓,一到三月份,每个棚里都挂满了红艳艳的草莓,我和姐姐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可是后来……”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眼神变得低落——后来她爸得了重病,家里的大棚也没人打理,慢慢就荒废了。
侯龙涛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柔:“放心,明年你肯定能吃到的。”他心里己经盘算好了,等回到腾蛟,就帮洪千秀家重新打理大棚,再用灵气滋养草莓,保证比以前的更好吃。
洪千秀没体会到他话里的深意,只是快速擦了擦眼角,强颜欢笑道:“嗯,借你吉言。”
“好了好了,饭做好了,我们吃饭吧!”黄静怡端着最后一道菜从厨房出来,笑着打破了有些沉重的气氛。
众人起身围坐在大理石餐桌旁,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清蒸蚰蠓、葱油大黄鱼、海参鱼翅汤、白切鸡、炒花蛤……全是温州特色的海鲜菜,每一道都色香味俱全,热气腾腾的,散发着的香气。
侯龙涛看着满桌的菜,由衷赞叹道:“黄姨,您这厨艺也太好了吧!光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我都快流口水了。”
黄静怡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小侯,你就别夸我了,快尝尝,在外地可吃不到这么地道的温州菜。”
侯龙涛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大蚰蠓——蚰蠓的外壳呈青褐色,掰开后,里面的膏肉金黄,散发着浓郁的鲜味。他咬了一口,膏香西溢,肉质鲜嫩,忍不住又赞道:“这蚰蠓绝对是野生的,最少有西五两重,可是稀货啊!”
方思雅端着一瓶红酒,示意了一下,见侯龙涛摇头,便把红酒放在一边,清脆地说道:“算你识货!这几个蚰蠓确实是野生的,我妈特意让朋友去乐清湾收来的,平时想买都买不到。”
侯龙涛虽然不是吃货,但偶尔也喜欢吃点海鲜。他甩开膀子,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看得黄静怡心里美滋滋的。
坐在一旁的紫色旗袍贵妇,看着侯龙涛狼吞虎咽的吃相,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她放下筷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带着几分清傲:“小侯啊,你是哪里人啊?听说你手里的符篆很灵验?”
她是方思雅母亲的朋友,叫林美娟,这次来是想请侯龙涛帮忙看看家里的风水——最近她家生意出了点问题,还总发生怪事,找了几个风水先生都没解决,听方思雅说侯龙涛很厉害,才特意过来的。可看侯龙涛这年轻的样子,还有这不拘小节的吃相,她心里实在没底。
侯龙涛抬起头,擦了擦嘴角,眼神平静地看着林美娟:“我是腾蛟人。符篆灵不灵,要看用在什么地方。林女士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林美娟愣了一下——她还没说自己的姓氏,侯龙涛怎么知道?难道真有两把刷子?她心里的怀疑少了几分,语气也缓和了些:“是啊,最近家里不太顺,想请你帮忙看看风水。”
“吃完饭再说吧,先吃饭。”黄静怡连忙打圆场,给林美娟夹了一块鱼肉,“林姐,你尝尝这大黄鱼,刚从渔船上卸下来的,新鲜得很。”
林美娟点点头,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心里却在盘算着——等吃完饭,一定要好好考考侯龙涛,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有本事。
洪千秀坐在侯龙涛身边,安静地吃着饭,偶尔给侯龙涛夹菜。她能感觉到林美娟对侯龙涛的怀疑,心里有些不服气——侯龙涛的本事,她可是亲眼见过的,只是这些人不知道罢了。
饭桌上的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黄静怡和方思雅时不时讲些温州的趣事,侯龙涛也偶尔插几句话,只有林美娟和那个病恹恹的妇女,还在心里琢磨着请侯龙涛办事的事。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别墅里的灯光温暖明亮,满桌的菜肴散发着香气,一场关于风水和缘分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