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是畏罪自杀。他贪墨的国帑,比你们李家三代攒下的家产都多。”
他又看向都察院的御史们。
“诚王,是遭了江南严党余孽的报复,那些人,恨他当年查案太严。”
“而我淮安侯,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是他,拼死护住了诚王一命,是他,为朝廷抄没了钱谦这等国贼的家产。”
“这……”
所有人,都懵了。
他们的脑子,彻底不够用了。
黑的,就这么变成白的了?
“陛下,您不能听信那陈默一面之词啊!”
一名御史骨头硬,忍不住大声疾呼。
“哦?”
李玄转过头,看着他,笑了。
“那依你之见,朕该信谁?”
“信你们这些,只会空谈,却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的废物?”
“还是该信,能为朕拿回千万两黄金,能为朕的‘长生大丹’添砖加瓦的……功臣?”
那御史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玄猛地转身,走回御座。
他坐下,对着殿下所有人,也对着珠帘后的李凌玥,下达了最后的,不容置疑的判决。
“传朕旨意。”
“陈默,护驾有功,查抄有功,忠心可嘉。”
“再赏黄金万两。”
“凡今日,上本弹劾陈默者,一律革职查办,抄没家产!”
“朕倒要看看,是你们的嘴硬,还是朕的刀,快!”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之前还义愤填膺,哭天抢地的官员们,瞬间面如死灰,像被抽了骨头一样,在地。
李玄的目光,最后落在了珠一帘之隔的那道模糊身影上。
他看着她,声音里带着一种胜利者的,近乎残忍的愉悦。
“皇妹。”
“你送去的那颗丹药,朕尝过了。”
“味道……不错。”
他顿了顿,嘴角的笑意更浓,也更冷了。
“就是……”
“有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