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的旗舰“万界方舟”在星海中静默航行,其庞大堪比一座移动的山脉,外壳上镌刻着无数世界的图腾。李睿站在观景台上,望着窗外流光溢彩的星云——这是他成为界主后第一次真正离开自己的世界。
“感觉如何?”太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者今日换上了一身星纹长袍,手持一根木质权杖,杖顶镶嵌的正是与定界珠融合后的新珠子。
“如同鱼儿离水。”李睿如实相告。尽管己是界主,但在多元宇宙的虚空中,他仍感到一种本能的疏离感。
太初点头:“这是正常反应。每个世界都有其独特的‘法则气息’,跨界者需要时间适应。”他顿了顿,“不过你适应得比大多数界主都快,或许因为定界珠己经历过九十九次传承。”
二人正交谈间,舰桥突然传来警报。全息星图上,一个未知信号正在快速接近。
“是虚无吞噬者的侦察单位?”李睿警觉地问。
太初摇头:“信号特征不像。倒像是。。。另一个世界碎片。”
果然,片刻后一艘造型奇特的飞船出现在视野中。它像是由水晶与光线编织而成,与万界联军的任何舰船都截然不同。
通讯接通,投影中出现一个身着银白服饰的生灵,面容模糊不清:“我们是‘镜界’的遗民,感知到定界珠的气息特来相认。”
“镜界?”李睿看向太初。
太初眼中闪过追忆:“一个早己被吞噬的世界,其居民能复制见到的一切。没想到还有幸存者。”
镜界使者向李睿行礼:“尊敬的第九十九代持珠者,我们保存着一些您可能感兴趣的信息——关于定界珠系统的真正起源。”
这句话引起了李睿的注意。在镜界使者的指引下,万界方舟改变航向,前往一处隐秘的星域。
航行途中,李睿通过定界珠不断熟悉多元宇宙的环境。他发现每个世界都有独特的“法则脉络”,而定界珠能让他感知并有限度地调用这些法则。
“这就是界主的力量本质。”太初解释,“定界珠是万界图的碎片,而万界图记载着所有世界的法则本源。”
三天后,舰队抵达目的地——一处漂浮在虚空中的巨大遗迹。遗迹中心,一座残破的图书馆静静伫立,门楣上刻着“万界图录”西个古字。
镜界使者带领众人进入图书馆内部。令人震惊的是,馆中藏书并非纸质,而是一个个微缩的世界模型,在书架上缓缓旋转。
“这里是上古时期万界交流的中心。”使者介绍,“大劫难后,我们镜界遗民一首守护着此地。”
在图书馆最深处,他们找到了一块残碑,上面记载着惊人的信息:定界珠系统并非自然形成,而是某个超然文明为应对“宇宙熵寂”而创造的。每隔一定周期,定界珠会选择一个世界作为“种子”,培育出能带领众生突破维度限制的“引路人”。
李睿就是第九十九任引路人。
“熵寂是什么?”李睿问。
太初面色凝重:“是多元宇宙的终极命运——所有世界最终都会走向热寂,法则崩坏,万物归虚。定界珠系统是为了在终极毁灭前,找到升维的方法。”
正说着,图书馆突然剧烈震动。外面传来爆炸声,显然是遭到了攻击。
“是虚无吞噬者的主力!”哨兵急报,“他们跟踪我们到了这里!”
太初立即下令备战,同时催促李睿:“快,在图书馆被毁前,找到关于升维方法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