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想起了什么。
我伸手从那早已湿透的校服裤子口袋里,掏出了那两件被我塞进去后就忘了的、“神圣”的罪证。
一件是铃木老师那件黑色的、带着精致蕾丝花边的内衣。
另一件,是她那双肉色的、被我用来发泄过一次兽欲的、超薄的连裤丝袜。
它们被冷水浸泡得透心凉,湿哒哒地缠在一起,原本残留在上面的、那股混合了老师体香与汗水,让我痴迷不已的芬芳,已经被冰冷的水流冲刷得一干二净。
连最后一丝念想都被剥夺了。
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甚至短暂地压过了那灭顶般的自我厌恶。
我看着手里这两件湿漉漉的“圣遗物”,一时间有些发愣。
扔掉?
就这么扔进垃圾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我做不到。
这不仅仅是两件普通的贴身衣物了,它们是我罪恶的证明,也是我与铃木老师那份畸形但温暖的“羁绊”的唯一实体见证。
我不能扔掉它们。
扔掉了,就仿佛是否定了我从铃木老师那里得到的那份温暖,否定了她在我最绝望时给予我的那个拥抱。
我宁愿背负着这份罪恶,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是个多么无可救药的人渣,也不愿意假装自己还是个干净的学生。
这份罪恶,就是我存在的证明。
我关掉了花洒,水声戛然而止,整个浴室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
我走到洗漱台前,打开水龙头,接了一盆干净的清水。
然后,我小心翼翼地,像是对待什么绝世珍宝一样,将那件黑色的蕾丝内衣和肉色丝袜轻轻地放进了水里。
我笨拙地学着电视里演的样子,用手指轻轻地揉搓着。
蕾丝的触感细腻而微糙,丝袜的材质则滑腻得不可思议,即使是在水中,也能感受到那种紧贴着肌肤时的绝妙质感。
我是在清洗它们,也是在清洗自己那颗肮脏的心。
虽然我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
洗干净后,我拧干了水分——当然,是用一种绝对不会损伤到它们分毫的、极尽温柔的力道。
然后我找来几张干净的纸巾,将它们吸干到不再滴水的程度。
做完这一切,我走出浴室,回到自己那间空旷得像坟墓的卧室。
必须把它们藏好。
我环顾四周,最终,我的目光锁定在了衣柜深处一个闲置的行李箱上。
我打开箱子,从书包里翻出一个干净的密封袋,将那两件对我而言意义非凡的“圣遗物”整齐地叠好,珍而重之地放了进去,然后拉上密封条,塞进了行李箱最内侧的夹层里。
做完这一切,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那颗狂跳不已的心脏,总算平复了一些。
身体上的寒冷,和“保管”好罪证后那病态的安心感,让我混乱的大脑得到了一丝奇异的清明。
光是自责和惩罚自己是没用的。
我必须……做点什么。
我不能永远被这个该死的诅咒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赤着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换上了一身体干净的睡衣,然后重新走回到客厅。
“绫音。”
我在脑海里,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语调呼唤着那个罪魁祸首。
“齁~?主人,您总算想起我了呀~我还以为您要在浴室里把自己冻成‘人体冰雕’,成为本别墅第一件由主人亲自转化的家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