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个占卜师说的没错,你真的被诅咒了,一进组织卧底,必定遇到一组织的卧底。”
“你搁这搁这呢?”
伯恩斯吐槽了一句,随即痛苦地抱着头,一边喃喃自语“第四个”一边陷入痛苦的深渊。突然,他像是反应过来一样,指着约翰说:“那你呢?那个占卜师还说你早晚有一天会迎来‘背叛’!”
约翰对此倒是无所谓,他承认得很痛快。
“那有什么?我原先是干杀手的,干这一行没被背叛的人屈指可数,不,简直是世所罕见。”
伯恩斯见约翰心里有数也不再多说什么,他从酒保手里抢过那瓶酒,没抢动,他立刻挽起袖子准备使上力气,除了员工以外的人在这里杀人会被同行通缉,他又不傻。
一边抢,他还抽空跟约翰说话。
“我知道你把这事告诉我就是为了让我跳槽,我确实也不能忍受除了我以外大家也是卧底的工作环境,要特殊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特殊,要么就免谈。所以神盾局的任务我也是完成不了了,刚好可以拿来当作借口。”
伯恩斯终于抢过酒瓶,酒保还在质问他吧台那个被掰下来的一块木头怎么办。伯恩斯又把酒瓶递给了酒保,“这是维修费。“
“不过,”他转向约翰,仔细打量了他一下,说,“你又是为了什么做到这个份上呢?”
约翰没有搭理他,只是伸出手要钱。
“得了,特工工资还不够我用的,没钱买你的情报。”
约翰收回手,他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再待下去难保不会被伯恩斯套话,他还是不擅长应付别人话里的坑的,还是不多说一个字为好。
约翰刷了卡结账,摆摆手从后门离开,后门外是另一个演奏手风琴的男人,他和前门的那个人是双胞胎兄弟。
他走后,伯恩斯又向酒保讨要了一杯普通的酒水,一个人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小酌。良久,他才看着昏暗的灯光感叹:“没想到那个被人找疯了的约翰会在这里,大名鼎鼎的约翰,无所不能的约翰……”
酒保擦着杯子,眼皮一刻也没抬,他突然接上了伯恩斯的话:“如果真的是那个‘约翰’的话,我刚才或许已经死了。”
酒保低头看着桌台下面藏起来的武器,用抹布盖住了它。
业界内有个传说,传说的名字叫约翰·曼尼。而关于这个传说还有一个说法:能杀死约翰·曼尼的杀手,可以跨越无数阶级和制度,一跃成为最顶层的杀手,那意味着金钱和权力,对所有杀手来说都是最大的诱惑。
但是传说之所以是传说还是有道理的,约翰任职期间从没有人动过这个念头。
但是某天他突然退役了。
因为什么?
没有人知道。
但是大家都有个心照不宣的猜测——因伤退役,这就有意思了。
伯恩斯将手里的杯子重重放下,嘲讽了酒保一句:“那你刚才怎么不动手?他完全没有给你动手的机会吧。”
这点酒保无法反驳,他沉默下来,想起来刚才约翰似乎是不经意间朝他投向的一瞥,背上的冷汗还未干透,他却还在痴心妄想,真是……
毫无疑问,那个男人仍处在巅峰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