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盘打得精只要人来了,看见这副光景他再装出一副救人情深的样子,阿黎的清白就彻底毁了!
怀里的女孩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脑袋一歪竟是磕在船舷上晕了过去。
王癞子心中狂喜,抱着昏迷的阿黎叫得更起劲了。
村民们远远听见呼救声,纷纷扛着锄头拿着渔网往海边跑。
王癞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正要将阿黎的衣衫再扯开一些,眼前猛地一黑,后颈传来一阵剧痛,他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一道青色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仿似水里的鬼魅。
陆明源面沉如水眸中是滔天的怒意和杀气。
昨夜辗转反侧终究是不放心,天不亮就守在远处没想竟真让他撞见这等龌龊事!
他看也未看王癞子一眼,只用巧劲将他软绵绵的身体塞进了渔船底下狭窄的夹板里随即小心翼翼地抱起昏迷的阿黎,用自己宽大的外衫将她裹紧奋力游向岸边。
等村长带着人乌泱泱地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陆明源浑身湿透,墨色的长发贴在清隽的脸颊上,平日里清冷的眉眼此刻尽是焦急。
他怀里紧紧抱着同样湿漉漉的阿黎,女孩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两人衣衫不整,紧紧贴在一起,那画面,任谁看了都要想歪。
“这。。。。。。这是怎么回事?”
“听着是王癞子喊救命,怎么变成陆大夫抱着阿黎了?”
“孤男寡女,湿成这样抱在一起,成何体统!”
议论声仿似苍蝇,嗡嗡作响。
春花躲在人群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掐出血来都不觉得疼。
她死死盯着陆明源护着阿黎的姿态,那份她求而不得的珍视,此刻却给了那个野丫头!
嫉妒的毒火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
陆明源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抱着阿黎大步流星,径直往自己那间破茅屋走去。
阿黎再次醒来,是被吓醒的。
脑海里最后残留的记忆,是王癞子那双肮脏的手和得意的脸。她猛地坐起身,惊恐地检查自己的衣衫,发现已经被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粗布衣裳。
“啊!”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
他。。。。。。他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别怕,什么事都没发生。”
一道清冷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陆明源端着一碗姜汤走过来,放在床头。
阿黎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到他心里的恐惧才稍稍退去几分,可委屈和后怕却排山倒海般涌了上来。
“我。。。。。。”她一开口声音就哽咽了。
陆明源在她床边坐下递过一方干净的帕子,语气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严厉:
“对付那种人就不该心软。
他落水你就该让他多喝几口水,而不是自己凑上去。
下次再遇到先跑,跑不掉就拿石头砸他的头,砸晕了再说。”
他的话简单粗暴却让阿黎的心莫名地安定下来。
她抽噎着接过帕子擦了擦眼泪,小声问:“我怎么在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