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远溪扭头关门的瞬间,顾厌已经披上了一件里衣,虽然穿上了衣服,但方才的画面还深刻的印在脑海里,季远溪觉着那就是一件皇帝的新衣。
新衣里的人比皇帝好看一万倍的那种。
季远溪犹豫了一下还是脸皮厚着问出了口:你说让我看的呢?
突然没有心情让你看了。
行吧,大佬您高兴就好。
顾厌漆黑的眸子看着他,忽然又改口道:过来帮我上药。
喔。季远溪乖巧地走了过去,你受伤了?
嗯。
顾厌露出□□的背,长发撩在胸前,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顿时令人不忍直视地显露出来。
血肉外露,伤口带着暗沉的黑色,夹杂着结痂部分可怖的交织在一起,凄然无边,让人心颤。
这不是仅用灵力就能使其愈合的伤口。
啊季远溪忍不住惊呼出声,他下意识诧异问出口:怎么回事?
被废物伤了。
哪个废是被什么人伤了?
季远溪自储物戒指里翻箱倒柜,从一个被遗忘的角落找出衍月宗对恢复伤口最有效的药,和顾厌放在桌上的药混合在一起,融了点灵力进去,一点一点慢慢地涂抹在那道极长的伤口上。
我不认识。顾厌的眸底渐渐涌上一丝血红,不过下次就认得了,认得他的尸体。
季远溪一边上药一边问:你是被追杀了?不是没人能看见你真面目么,怎么还被认出来了?
说来话长。
季远溪见他语气里没有想要说的意思,抿了下唇不再问了,他心中狐疑,顾厌修为大减的事,不会也被其他人知道了吧?
于是说:你以后不要擅自离开我了,我虽然没什么实际本领,但好歹顶着霁月尊者的名号,你在我旁边,一般人是不敢有那个胆子来示威的。
语气中带着轻微的责怪。
不知是被药触到伤口牵扯出一丝痛意,还是因为其他未知的原因,顾厌的背微乎可微地僵硬了那么一刹那。
他隔了许久才低声道:我知道了。
季远溪没料到顾厌会如此听话的回答一句他知道了,手没来由一抖,饱满圆润的指腹直接按进了伤口里。
季远溪:
顾厌:
季远溪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接下来我一定会小心再小心的。
没关系,我不怕疼。
季远溪瞬间脱口而出:哈哈是吗,不怕疼可真是太好了。
顾厌:?
正准备有所动容的他继续面无表情了。
季远溪动作轻柔的上完药,掏出两颗十分珍贵的恢复类灵药,有些舍不得的说:这是我珍藏了很久的、修仙界里很难寻的到的药,你们魔界肯定没有,我一时半会用不上,你正好又受了伤有句古话是这么说的,救穷不如救急,眼下你比我更需要它,那我就把它送给你好了。
顾厌穿好衣服凝视他片刻,道:谢了,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