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溪鼻腔一热,旋即两条深红的鼻血不听使唤地流了出来。
草了,救命。
脸色一白,季远溪慌忙捂住口鼻,起身越过顾厌,径直跳下床打开窗户。
被早晨染有青草芬芳的冷风拂过面颊,挂着两条极长鼻血的季远溪缓了许久,才从方才震撼中找回差点就丢掉的重要节操。
他刚才居然居然生出把顾厌衣服扒下来的冲动!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他只是,只是单纯的想睁开眼起个床而已啊!
远溪?低低噙笑的声音传来。
季远溪终于想起抹去飞流直下三千尺的鼻血:哈哈哈哈哈顾猫猫早上好?
远溪。顾厌走到他身旁,整齐完好的衣服让季远溪难以联想到方才眼中勾人心颤的一切,昨日睡的可好?
睡的很好。季远溪答完脸色微白,暗道一声不妙:顾猫,我昨晚是不是把你踢下床去了?
没有。顾厌轻笑一声,道:不过你说了不少梦话。
!!!
季远溪呼吸一滞,仿佛失语一般愣住,良久才用干涩的声音道:我我说了什么梦话?
救救救救救救救命!
说梦话比睡觉不老实可怕多了好吗!!!
万一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
比如亲亲道侣和废物美人什么的!!!
顾厌执起身旁人纤细的手,勾唇道:你说想和我结为道侣,从此生生世世不分开。
季远溪:?
??不可能。
你还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真的是我说的话吗?
???不可能。
虽然不太记得梦里的情形,但他隐约能想起梦到的那个人是十分漂亮的女孩子,而且谈话的地方是在放学后的无人教室根本就没梦到魔尊大人您好吗?
季远溪拧起眉头,深思熟虑地开口:我明明没有说这些。
顾厌用季远溪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轻轻弯着唇角,远溪,你说了。
我没说。
那或许是你昨晚做了好几个梦,醒后便忘了。
季远溪十分不确定的开口:是吗?
顾厌俯身凑到他耳畔,轻声道:我真真切切的听见了。
季远溪耳根微红,下意识后退一步,重复问了一遍:是吗?
远溪,我何时骗过你?顾厌浅笑盈然地看着他。
好、好吧,那就算是我说了。季远溪心慌地挪开视线,不过那是做梦,我哪里管得了梦里面会说什么话啊,不、不说这个了,我们还要去惊雷宗,惊雷宗很远,我们得赶紧启程了。
惊雷宗离沧海宗路途遥远,即便御剑过去,也需在路上耗费些许时日。
一直在天上晃着脸都快被吹烂了,季远溪在凌乱的风中决定下去乘坐飞行法宝。
顾厌拿出一枚飞行法宝,季远溪想到早上的事不禁心生逃避,随意找个理由婉拒掉,选择去乘做能容纳许多人的大型飞行法宝。
飞行法宝外形呈船状,飘浮在空中犹如在水面缓行的巨大船只,季远溪踏进内里一看,嚯,好家伙,竟然满满当当的全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