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饭的功夫,用草编了一个嘴套给它挂上,省着它离肉皮近给自己咬了。
小白狗很不适应的看着她“呜呜”叫,还用小脑袋拱着想将这东西拱掉。
“不行哦,弄掉的话就将你扔去那锅里炖了。”江宴严厉的看着它。
小白狗似乎明白了江宴的意思,撅着屁。股后退,贴到了谭千月的身上,谭千月稀罕的将它抱起用衣裳遮挡着,一遍一遍顺着它的毛发。
“它是不是饿了?”小狗一直哼唧,还用嘴去拱谭千月的手心。
“天黑,我给它熬点肉粥,给你们也熬点。上次的野猪肉我留了些,切成很小风干了两块。”走了一个月,底子都走没了,再不加营养日后怕亏了身子。
“我们?”谭千月听到她还要吃狗剩,一脸问号的看着她。
“我也吃!”江宴笑笑。
“哼。”大小姐开始有心情耍点小性子,说明她正在从这场变故中释怀。
因为昨夜只睡了两三个时辰,今日吃饭的时间长了一倍,算是休息。
可太阳升起后,依旧是要赶路。
又是一日,走过树木茂密的林子,一路上看到野果子,马铃薯,甚至是野鸡野兔,顺手的话也会全部都带走,当然都是官差在弄,犯人没有随便乱走的权利。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四个时辰,从艳阳高照走到暮色沉沉,又到了安营扎寨的时候。
今夜会派二十个官差轮流巡逻,以免再遇到野兽袭击。
所有人去打水后都是早早的回去休息,路过毅县的时候苗大人给所有人配了喝水的竹筒,后面路过水源时都可以打点水自己带在身上。
渴了一天的犯人顾不得河水是否干净,用手捧起来就喝。
“一会烧两锅开水,给大伙分一分,生水喝多了容易生病。”苗凤卿对桑榆吩咐道。
“有什么用,这一路上哪有一直喝开水的条件。”吕班头嘲讽道。
要二百多人全部喝开水,确实没办法做到,除非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烧水,这是不可能的。
“有一次算一次!”苗凤卿没去看吕班头那张让人倒胃口的脸。
“哼,装什么菩萨,等靠近北地的时候,在地上抓一把雪就行,哈哈哈哈。”吕班头嘲笑着离开了。
“架锅,烧水。”这几个字,她说的格外有力。
江宴在搭自己的帐篷,草垫子生硬不舒服,谭千月躺在上面总要来回翻身,江宴有心弄个棉被,过了这个月就到了冬季,被子是早晚都要准备的,不如早点用上更好。
只是怎么掩人耳目成了最大的问题。
就在几人刚刚准备在帐篷里休息的时候,外面来了无速之客。
“千月,千月,我是姨娘啊,我与你妹妹来投奔你,快让我们进去吧,外面怪冷的。”萧姨娘的声音犹如毒蛇一般,让谭千月听的一个激灵。
“我出去会会她?”江宴看见谭千月不舒服,询问道。
“没事,我不出去,她还以为我怕了她!”谭千月打开帐篷的门,萧姨娘顺势就想往里闯。
被站在后面的江宴一把推出了老远。
“哎呦,哎呦,杀人了!”萧姨娘倒地开始嚎叫。
“别叫,再出声我便一刀捅进去。”说着用小刀抵在萧姨娘的脖子上。
“你你你……你你……你怎可如此对我,若不是当初阴错阳差我就是你的阿娘,你这是要杀了长辈?”萧姨娘的声音立刻小了不少,却依旧大胆发言。
“我与你,与你的女儿没有一点关系,别让我真的将你捅死在这,你知道官差对犯人的态度,不会在乎任何人的死活。”江宴厉色警告道。
“千月,你是谭家的长女,不能丢下我们啊,别的府上都有自己的落脚地,我们就是因为没在一起才会落单,连个帐篷都没捞到。我们不嫌弃你这里又破又小,一家人还是在一起的好,你说是不是?”萧姨娘露出讨好的笑,看着谭千月。
“萧红,我没办法与豺狼虎豹住在一起,趁早歇了这条心吧,你以为说两句什么都是一家人的话,我就能忘了你是什么人?”谭千月不给她半点幻想的余地。
萧姨娘一脸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的表情。
“千月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说到底这江宴还是你妹妹让给你的,不然哪有你这一路的舒服,雪儿还要在那司马家替你做牛做马,被婆母欺负,这都是她在替你受苦。”萧红恶狠狠的看着谭千月。
江宴上手伸开萧姨娘与谭千月的距离,“你是真不怕死啊,在我的地盘胡说些什么,快滚,别逼我动手。”
江宴目光带着狠厉看着坐在地上的萧姨娘,拳头紧紧的撰着,生怕自己控制不住一拳打她个半死。
这时司马婧走过来,眸色复杂的看了谭千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