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住,都是你们逼我的!”
他又说,而话音将将落下,一辆卡车则从对向疾驰而来。
再接着,砰砰两声,天旋地转下,巨朝星感觉就要朝着天际飞去,他失重感极强,想努力的抓住些什么,却是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再醒来时,已是两天后,他忍着剧烈的头痛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白色的墙壁,然后是一个满目苍凉和哀怨的女人。
“妈……”他舔了舔干涩的唇。
却听见那女人无情地道:“你逼死了他。”
你逼死了他,这句话似一把匕首扎进了巨朝星的心脏,没有给他任何回旋的余地,他的心瞬时死掉。
接着,在母亲潸然泪下又凄凄切切的哭诉中,巨朝星了解到,继父幼时遭受过严重的家暴,辱骂、体罚、不给饭吃……而在她的体感里,继父只是严肃了些,他是在为他好。
“他没勇气有小孩,但他在努力地去履行你父亲不愿意履行的责任,他只是对你稍微严厉了些……我……他本来已经要走出来了,你这几年过得不也挺好吗?”
巨朝星的目光冷了下来,心也是坠入无尽黑洞。
啊,就这样吧,原来这的有不爱孩子的父母,而他所想获得的相信,从来都是可笑至极。
*
来雪想要去看看巨朝星,但他的下巴就抵在他的肩膀,推也推不开。
同时她又倏忽想起前两年巨朝星失踪了好一阵,回来时只轻描淡写的说他出了场车祸,但已经完全修养好了,同时有关继父的事情也到了解决,但任来雪再怎么细问,那面都不肯多说了,再问便说等有一天来雪也解开了跟母亲的心结对阿嬷的遗憾,他们就见面,也详细说说一些经历。
那场车祸……
来雪突然有了些联想,心脏不由地一揪。
“巨朝星。”
她轻声唤他,而厨房的推拉门却突然被拉了开来,是收拾完锅碗瓢盆的赵只今和任准。
“哇哦。”赵只今忍不住打趣,她已经渐渐察觉了巨朝星对来雪的不言而喻了。
不过,她刚想玩笑两句,却看见来雪给她使了眼色,而她也渐渐察觉出巨朝星的不对来。
“他喝醉了吗?”
“嗯。”
来雪点了点头,又招手去唤任准,“帮帮忙吧。”
于是还比较清醒的三人收拾了下,又跟祝清打过招呼后,便架着巨朝星准备将他送回家了。
不过那短短的路程却是波折不断,中途巨朝星两次挣脱出来,躺在地上呈大字,变身雨刷器,要把身下的积雪扫干净。
赵只今以为来雪会说不管他之类的狠话,但每一次来雪都是很镇定地将巨朝星给拽了起来,重新归位。
如此反复了两次后,第三次巨朝星终于没再往地上躺了,但却突然捏起个雪球投掷在了来雪身上,并还笑的灿烂,“烟花!”
这下,赵只今看见,来雪咬牙切齿地,“给你脸了。”然后也迅速揉了个雪球给了巨朝星一个回击。
巨朝星也不恼,反而露出更灿烂的笑容,两人随即拉开了雪球大战,赵只今乐得看热闹,却不想城门之火淹及鱼池,一个雪球剑走偏锋地向她咋来,她躲闪不及,正准备挨招,一旁的任准一个抬手便将雪球反拨了过去,并站在了她的前面。
雪球随即落在地上,但却还有些许雪花溅出,落在赵只今的脸上,冰冰凉凉地然后又迅速融化。
赵只今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雪花的凉意不见丝毫,相反她脸颊热的像是暖宝宝。
“我没那么弱鸡。”赵只今低声说,但心跳已是乱了节拍,于是下一秒她只能在心底又道:好吧,我弱爆了。
*
雪仗插曲过后,三人总算是将巨朝星扛到了家门口。
不过看着那紧闭的防盗门和已然很不清醒的巨朝星,赵只今和任准都是有些犯难。
“你知道门锁密码吗?”
“你说呢?”
“你们不是邻居吗?”
“我们不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