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能做出的事情吗?
他又把视线上移,儿媳微微仰起头,唇瓣因刚才的厮磨而湿润红肿,几缕发丝贴在颊边。
一种陌生的莽撞的冲动,完全违背他的理智,他抬起手极其轻柔地把发丝拨开。
他在做什么?可这关他什么事?
理智的回笼伴随着强烈的自我厌弃,裴均猛地收回手,仿佛被烫到了一般。
“上去吧。”
电梯里的两个人各怀鬼胎,镜面里都呈现出冷淡的姿态,站在彼此的对角线上。
电梯里惨白的灯光照见了他来不及收敛的迷乱。
“小玉。”裴均像是在训斥一个行为失当的下属,或者说是在训诫自己方才的失当,“同样的错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重复,我们……”
“我晓得,爸爸,划清界限的前提是,线还在,可是我们之间有吗?”
一旦上了一层,上了地面,他们的关系又会退回到最普通的公媳关系了。
攻玉感觉如释重负,
,叛了他的立场,于是把所有的错误归咎于儿媳,于是对她更为不屑。
真是会伪装,他轻蔑地想着。
裴均大步地走上楼,攻玉坐在宽敞的客厅里和丈夫闲聊:“今天外面下雨了,我身上都被打湿了,都怪你不来接我。我先去洗澡,晚上我们……”
她知道公公刚刚上楼没关门,于是故意大声地说着,末了就边哼歌边去浴室洗澡。
到了后半夜,房子里还没有人睡去。
攻玉和丈夫一直缠绵着,年轻人的体力好到出奇。而她一贯又不会遮掩,快慰的叫喊几乎要冲破天顶。
这是故意的。裴均本身眠浅,轻易就能被吵醒。
夜晚尚欠一分凉意,在床上交合的两人确是火热难耐。
裴均能隐隐约约听到那种快慰又挣扎的喘息声,非常熟悉,就在几小时前,这样的乐曲也在他的耳边奏响。
或许对于年轻人来说,这是无伤大雅的,但是他越听眉头蹙得越深。
真是无礼的家伙,把文裕都带坏了。
裴均像被水泥浇筑一样愣在原地,在黑暗里他的眸子却一眨不眨,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甚至希冀着此刻与攻玉交媾的人是自己。
这种听墙角的行为固然可耻,但是他发现了一个事实——攻玉和他做的时候比现在更敷衍些。
他的脸色一本正经,仿佛不愿也不该知道所听到的一切。就这样绷紧了脸,他离开房间里走到客厅的沙发上,这里离声源更远些。
一场性事过后,攻玉下楼给自己泡了杯清爽的柠檬水,顺带丢了几颗冰块进去。她扭头被坐在沙发上的公公吓了一跳,他的脸阴沉得可怕。
攻玉装着没看见他,想从旁边走过去。
公公冷不丁来了句:“过几天文裕要出差,大概两个月。”
言下之意很明显。
她喝了口柠檬水,脸上的红晕一直不肯褪去。
径直走到裴均的面前,弯下腰似乎要吻他,等身下的男人有了明显的回应后,她又立刻退回去,只是笑了一下就转身上楼。
留下公公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