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慈但觉脑袋嗡的一声,周岩的那一枪如刺在了心上。
呼延雷嘴巴张了张。
张望岳轻微吸口气,他不看周岩,目光跃过飞雪落向苍天,內心想著:
“岳家枪有传承了。”
……
剧烈的言语爭吵从四海鏢局的议事厅蔓延出来,匯成激烈而嘈杂的声潮。
四海的东家穿过廊院,到了檐下,他稍稍停了下,爭吵声传了出来。
厅內是雷骆手下的鏢头、几位心腹鏢师,四海鏢局重金买凶,这几个鏢局核心层的人物都是知道的,
爭吵就源自买凶导致的系列事情。
“我就说了卢鏢师的建议不可取,现在好了,他被斩杀在苏鏢师家中,苏鏢师、鲁鏢师失踪,这肯定是福安的报復,而且这才是开始。”
“你就別放马后炮,当初也不见反对。”有鏢师反唇相讥。
“嘴巴放尊重一点。”
“就瞧不起你唯唯诺诺的样子。”
“单挑呀,看看谁总是耍嘴皮子功夫。”
“谁怕谁。”
“嘭!”拍桌子的声音响起,四海的鏢头怒声,“都到了什么时候,还分不清轻重。”
厅內顿然安静下来。
雷骆觉得胸闷的不行,他是不久之前接收到火烧火燎跑过来的趟子手传讯,说早间不见卢鏢师等人,鏢头安排人寻找,结果在苏鏢师家中发现了卢鏢师尸体,现场有打斗的痕跡,苏鏢师、鲁鏢师失踪。
那一刻,他觉得如雷落顶。
福安鏢队入城,昨日自己还和三人合议事態將要呈现出来的发现趋势,昨晚就出了这种事情,肯定是福安已经知道了內情,这是报復。
他吸口气,跨步进入议事厅。
“东家来了。”
鏢头、鏢师纷纷起身,他面色低沉道:“都坐。“
雷骆坐在椅子上,道:“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各自说说想法。”
“东家,和福安拼了。”方才那很囂张的鏢师说道。
雷骆冷哼:“拼?能拼的过还会丟鏢?当日竞鏢,福安出场的也才是十七八岁的鏢师。我们便一败涂地。黄河帮都没拼下福安,现在拿什么去拼,让我提枪去?”
雷洛只是一句话,厅內几位嚷嚷拼命的鏢师偃旗息鼓,哑口无言。
他抓起茶杯,咕嘟咕嘟喝了几口,仿若在用茶水压心头火,一杯茶尽,才问鏢头:“你的意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