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欸!!!”
荀危一声惊呼,连忙手动将蛇给解开,教训道:“你忘记上次自己把自己勒骨折的事情了吗?!整整八根肋骨,八根!花了我八千大洋。八千!都够我打八根黄金肋骨了!”
蛇看他一眼,不再作声。
两方争论着并不相同的事情,好在不过多久,他们便恢复了寂静。
柏泽岸并指揉过额角,神情露出几丝疲惫。
见状,温晗将尾巴塞进他怀里,开口建议:“你抱着睡会儿?”
老怪物是不是受伤了?
他想着,偷偷伸手在柏泽岸身上摩挲。
掌心的肌肉仍旧结实、块垒分明,随着他的呼吸而轻轻起伏。
温晗很快便察觉出不对劲,混沌低迷的思绪也被这一下给激得清醒了不少,连忙问:“柏泽岸?你受伤了?!”
“小伤,”柏泽岸安抚他,“不要担心。”
温晗不信,强硬地脱下他的外套,小心翼翼地掀开内衫。
那是如同被利爪给划拉出来的伤口,创口凹凸不平,皮肉外翻,状态狰狞。
他心中一骇,轻而又轻地吹气,生疏地安抚说:“没事的,出去就好了。”
温晗贴贴蹭蹭,晃动尾巴尖逗他开心。
“嗯。”
柏泽岸含着笑,神情没有丝毫痛楚,似全然不受背上伤口影响。
温晗垂着眸,尽管状态仍旧低迷,却还是强行撑着精神,说:“是不是很难受?我宽阔的胸膛可以借给你。”
柏泽岸闷声笑,也不知道乖乖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话术。
他侧过身子,长发随着动作倾散,半数搭在了温晗肩上。
温晗盯着他的发尾,发觉淡色的发丝变得干枯,随着自己的呼吸而交错。
他有些不安,晃过长尾,盯着空中飘散的绒毛发呆。
半晌,温晗又轻轻抬起尾巴尖,遮住柏泽岸的双眼,单手打开世界公频。
微光晃在二人脸上,柔和也清晰。
只是从他们的时间看去,公频上仍旧一片空白。
温晗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尽管看不见,但他仍然可以猜测出上边讨论的激烈程度。
不能凑热闹得猫表示很伤心,将视线转至柏泽岸的脸上,听着他平稳轻缓的呼吸。
睡,睡着了?
那我偷偷摸一下,应该没有人管吧?
温晗晃晃尾巴尖,触碰过柏泽岸干涸的唇瓣。
他思考一瞬,拿过水杯,沾湿了小玩偶的短手,动作小心地沁润柏泽岸的唇瓣。
与此同时,世界公频卡壳一瞬,消息喷薄而出——
[兔子死了!]
[我操,谁做的?那玩意儿爪子贼利,根本就靠近不了。]
[兔子?你是说那只白兔首无?]
[除了它,这间旅馆内还有第二只兔子吗?]
[哦哦。它是‘妈妈’,死了会造成什么后果?]
消息静默片刻,似是进入了第二轮的卡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