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
卷毛忽然有些怕他。
“吱呀”一声,门开了,仅一步之遥的领队站在灯光下,面庞是异常地曝光。
他说——
“恭喜几位成功存活。”
温晗则抬脚跨过铁锈的栏杆,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神情变得更加嫌弃。
怎么可以脏成这样。
算了。
他撩起眼皮,嘻嘻笑道:“怎么,惊喜吗?意外吗?”
领队:“”
“我们要去回收处。”
卷毛率先开口,又问温晗,“你,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我?”但见他轻轻摇头,拒绝说,“不了,我要先去找我家大人。”
闻言,卷毛盯着他利落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连一句道别都没能说出来。
他好像很着急,前进的脚步十分迅速。
此刻已经走出几十米的温晗兴奋得苍蝇搓手,一边搓一边询问:“快快,老怪物,你在哪儿呢?”
[柏泽岸:?]
[柏泽岸:乖乖,你想做什么?]
温晗当即控诉,眼神委屈兮兮地开口:“你提防我!”
[柏泽岸:七号管道。]
“具体点呗。”
[柏泽岸:抬手。]
温晗故作漫不经心地抬手,斜斜睨着自己的手腕,一副“我其实一点都不感兴趣哦”的神情,事实上眸中早已落了星星。
那是一缕一眼便能发现不同的丝线,雪白细腻地缠绕在自己手腕,比之世上所有的玉石还要温润漂亮。
他忽地想起柏泽岸以前说过,他之所以能同小玩偶共感,一部分原因便是每只玩偶中都有一缕特殊的丝线。
“就是这个,对吗?”
[柏泽岸:嗯。]
[柏泽岸:乖,跟着它走,不要乱跑。]
温晗轻哼一声,不以为然。
自己从来就不会乱跑,老怪物又冤枉好人。
事实上,猫总会在柏泽岸离开家时偷偷跟在他身后。一会绕来这儿,一会绕去那儿,有些时候跟着跟着,还会被一旁的新鲜东西吸引注意力,玩上一圈后方才恍然想起正事,有些着急地追上去。
于是,一个装作没有发觉;一个装作毫不在意。
时间过去半晌,温晗终于踏上七号管道的入口,眯着眼,忽地看见了自己无比熟悉的影子。
“柏泽岸?”
“嗯。”
他像颗小炮弹似地冲了过去,很是信任地扑向那人。
柏泽岸则伸手托住他的臀,低笑一声,说:“打猎回来了,嗯?”
温晗不语,双手自然交叠着揽住他的脖颈,执拗地轻舔着他的唇瓣。
“小流氓。”
柏泽岸失笑,垂着眼睫,轻声细语地怪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