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箱的晃动终于彻底停止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短暂的、令人窒息的寂静。
林若瑄能听到自己因为长时间的紧张和缺氧而变得异常响亮的心跳声,以及口塞下艰难的喘息。
她知道,按照计划,货箱现在应该已经被放置在了那个废弃仓库的预定位置。
接下来,就是等待。
等待那个她设定好的定时装置,在精确的时间点,解除她身上拘束具与货箱的连锁,然后是手铐,最后是货箱的舱门。
她努力调整着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身体因为长时间的蜷缩和假阳具的持续折磨,已经疲惫到了极点,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酸痛。
但一种即将解脱的期待感,又让她精神亢奋。
她开始在脑海中倒数,计算着距离预定释放时间还有多久。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了。
货箱内依旧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动静。
林若瑄的心开始往下沉。
怎么回事?
是她计算错了时间吗?
不可能,她对自己的记忆力和计算能力有着绝对的自信。
这个定时装置,她也反复测试过,精确到秒。
又过了十分钟。
压抑的黑暗中,除了她自己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和假阳具依旧执着的律动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预想中连锁机关解开的“咔哒”声,没有手铐松脱的金属摩擦声,更没有舱门开启时那一缕可能透进来的、代表自由的光明。
一丝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毒蛇,悄悄爬上她的心头。
难道……出故障了?
这个念头让她瞬间如坠冰窟。
她设计的这套系统,虽然精密,但也复杂。
任何一个微小的环节出现问题,都可能导致整个释放流程的失败。
而她,一个被极致束缚、感官剥夺、蜷缩在这个狭小空间里的“囚徒”,没有任何自救的能力。
恐慌,像无形的潮水,开始淹没她。
她尝试着扭动身体,想要确认一下那些连接点是否真的没有松动。
但她被包裹得太紧了,任何大幅度的动作都无法做到,只能徒劳地感受到束缚的进一步勒紧和身体传来的阵阵剧痛。
“不……不可能的……”她想对自己说,但口塞让她只能发出一阵阵含糊不清的呜咽。
她开始疯狂地回忆整个计划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可能出错的地方。
是电池没电了?
还是某个线路接触不良?
或者是运输途中的剧烈颠簸损坏了某个精密的部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