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颠簸,那些转弯,那些模糊的声响……她试图从中找出任何能够证明或证伪自己猜测的线索。
但一切都是徒劳。
在感官被剥夺的情况下,她的记忆也变得模糊而不确定。
但她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她的猜测,很可能是对的。
这个认知,让她陷入了比之前更深的黑暗。
如果这里不是A号仓库,那么这里是哪里?
这里安全吗?
除了刚才那两个小偷,还会有其他人来吗?
她会被困在这里多久?
一天?
两天?
还是直到她因为脱水和衰竭而悄无声息地死去?
强烈的求生欲让她无法坐以待毙。她必须做点什么。
她开始尝试用尽全身力气去扭动身体,试图找到货箱内壁上可能存在的、她自己预留的、用于极端紧急情况下的手动解锁装置的触发点。
她记得,在设计这套系统时,她确实考虑过万一电子系统完全失灵的情况,预留了一个极其隐蔽的、需要特定顺序和力度才能触发的纯机械解锁机构。
但是,那个机构的触发点在哪里?
在她现在这种被极致蜷缩、双手反剪、视觉和大部分听觉都被剥夺的情况下,想要找到并成功触发它,简直比登天还难。
她像一条被困在瓶子里的虫子,徒劳地、绝望地扭动着,摩擦着。
每一次动作,都会让身上的束缚勒得更紧,让早已麻木的四肢传来阵阵撕裂般的剧痛。
高跟鞋的鞋跟在她臀部硌出了深深的印痕,火辣辣地疼。
乳链紧绷着,每一次晃动都像在用小刀切割她敏感的乳尖。
而那枚假阳具,依旧忠实地执行着它的“程序”,在她体内无情地搅动。
此刻,它带来的不再是任何形式的快感,只有纯粹的、令人作呕的折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她不知道自己尝试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已经筋疲力尽,意识也开始因为缺氧和绝望而再次变得模糊。
就在她几乎要彻底放弃,任由自己沉入那无尽的黑暗与寒冷之中时,她的手肘在一次无意识的、绝望的向后顶撞中,似乎碰到了什么异样的东西。
那不是货箱内壁那种柔韧而富有弹性的触感,而是一种……更坚硬、更突兀的感觉。像是一个小小的、略微凸起的……按钮?或者拨杆?
林若瑄的意识瞬间清醒了大半。
是它吗?是那个她几乎已经遗忘的、最后的希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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