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溪屿希望林冕听话些,但林冕这个人太琢磨不透了,就是现在答应得好好的,盛溪屿也怕林冕时不时就给他搞突袭这一出,他是真相信林冕做得出这种事来的。
盛溪屿脑袋里想着林冕,心不在焉的陪客人们打球,总觉得林冕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还是他目前离不开的那种。
“小溪,你今天没让着我们吧?”大几岁的客人收了杆,笑着问。
“嗯?”盛溪屿收回神志,“柴哥,我是那种人吗?”
“换做平时,咱们早结束战斗了。”柴参朝盛溪屿身后努努嘴,“我刚刚到这边的时候,还听你们前台小妹说你把新来的那伙人打得面红耳赤,怎么,是你把他们打服的?”
盛溪屿回头,看向柴参示意的方向。
朱兴生时不时的在往这边瞧。
“他们是什么来头?以前都没见过。”
盛溪屿眉头皱起。
“不清楚,刚来没多久。”柴参自嘲般笑起来,“能在c市混得下去的人哪会在这个时候还来咱们旧城区混,有点本事的都搬去新城区大鱼大肉美酒美女了。”
最近几年新城区发展迅速,已是繁华地段,盛溪屿很少去,但每次去印象都很深刻。人与人的差距是很大的,高楼大厦和老破小的差距更是巨大。
盛溪屿在旧城区住,亲眼见过旧城区的繁荣与衰败。他没搭柴参的话,只是心不在焉地擦着杆。
“不过你带来的那个小子,我好像有点眼熟。”柴参回忆。
盛溪屿诧异:“林冕?”
旧城区居然有人认识林冕?
“是叫这个名字吗?”柴参疑惑,又无所谓地耸耸肩,“你别多想,我只是感觉有点眼熟而已,好像当时就在这附近见到过,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应该有十年?你那会儿估计还没搬到这边来。”
“是吗?”盛溪屿若有所思,“不对,十年前的人你都还记得?”
“那当然不可能了,不过他这长相这么有辨识度,就是小豆丁时期也不太能忘得了的好吧。”见盛溪屿沉默,柴参一哂,讪讪改口,“不过也有可能是我记错了,你别多想。”
盛溪屿张口,还想再问,视野里,林冕却从前台那边踱步走了过来。
盛溪屿赶紧收回话,迎上去。
“什么时候结束?”林冕言简意赅。
“马上。”盛溪屿看看墙上老旧的钟表,“十点。”
林冕沉默下去,像是有话要说,但没等盛溪屿问,他就坐回前台的塑料凳子上安静看手机了。
看样子是又不打算说了。
柴参莫名松一口气:“还以为他听到了。”
“不会。”盛溪屿不太喜欢在背后议论人,不再说林冕听力的事,“但柴哥,咱们以后也别提他了。”
直到和林冕来到大排档门前,盛溪屿反应过来,惊讶地发现林冕今天晚上比印象中好说话太多。
他工作到十点,林冕竟然就真的生生等到十点。
换句话说,林冕甚至可以说是有点……迁就他?
为什么?为了小石头?
尴尬。
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