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霞嗅到了潮湿腐烂的气味,身子阴冷,喉咙肿胀。
他睁开眼。
黑漆漆一片,看不见任何的东西。
忽然,胸口有些灼热,透过薄衫,那玉佩竟发出幽幽的微光。
他急忙將玉佩从脖颈取下。
微弱的光束亮了一些,向四周扩散,在尘糜中照亮了前后。
这里是一个封闭的洞穴,后方是一团灰色流动的雾墙,穿不过去。
自己怎么到了这里?
难不成还有二次穿越的说法?
朱云霞翻来覆去地看著玉佩,不是都说通灵宝物能告诉自己些消息么?
他有些失望,觉得自己多虑了。
借著微弱的光,他向前走去。
前头横亘著一堵石门,两侧石台上插著火把,只剩朽木残段。中间一道笔直的缝,直裂到洞底湿土上。
他蹲下身子,照出两侧的石狮子。
其狮口大开,作吸水状,看样子应当是门口的镇兽。
仔细一看,其间还有繁复的铭文,只是岁月蹉跎,仅剩下身上的八卦符號还残有淡淡萤光,其他早已难於分辨。
“这是修士的洞府?”
朱云霞的心中突然生出这样的感觉,不免觉得荒谬。
可穿越前后的一切都在顛覆他的认知,包括穿越前的那件事。
他陷入沉思……
徒步是他从部队训练养出的爱好。
那一日,周六,烟雨濛濛。
他带上行囊装备,天姥山远足,特意走了一条人跡罕至的小道。
那条道,自己和老道的驴友们確认过,沿路有丝带和绳索为引。
地面潮湿,那些简易的绳索抓不太牢,刚好一处陡坡,脚底一滑,便摔落下去,在一处缓坡停了下来。
“疼,疼……真是的,这么点毛毛雨,地面怎会这么滑!”
朱云霞掸了掸身上的泥泞,揉著磕碰的膝盖,习惯性抬头,观察环境。
他看到前方,突然好奇心作祟,连滚带爬地走上前去,拿起手机拍照。
长条形的石柱围成一个约莫一比二的长方形,像是某种古建筑的地基。
他刚想发出这些照片,问问群中的老驴友,却发现这里竟然没了信號。
“还有没信號的地方?”
朱云霞一边抱怨,一边向前走去,看见了一个亮闪闪的东西。
捡起来一看,竟是枚双鱼玉佩!
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个著名的都市传说,心神逐渐陷入进去……
“说不定歷史上有些隱秘。”
“我不还是徐霞客外孙呢!若是能拿到被清军夺走的手稿,或许一路围追堵截的真相就能水落石出。”
朱云霞完全適应了自己新身份。
这番回想,他的心情也从刚刚穿越来的那种茫然无措跋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