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利用玉佩带著自己找到一棵桃源遗失的桃树,还有那处阳泉。
只是世事更易,双鱼玉佩中出现的宝物是否还在,也是大大的疑问。
他必须冒险前去一趟,將身体调养好,再去追寻那半道兄弟。
自己也就是在袒护了阮明一次。
他又是亲自打猎,又是嚮导,又救自己。
这么一想,欠的人情债,確实有些多了。
至於仙子伉儷合葬的夙愿,自己也没有太多头绪,先往后晾一晾。
朱云霞运转起渡涸功,將体內汹涌的阴气暂时压制住。若是让阴阳失调的症状彻底爆发,自己也命不久矣。
“阮梅,你哥是从哪里找的我?”
“他从寨子回家,顺路经过惆悵溪,具体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惆悵溪?这名字真奇怪。”
“没文化,传说我们先祖沿著溪流採药,误入仙境,回来后溯溪而上,却怎么也找不到仙境,故而惆悵不已,因此得名。”
朱云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或许沿著这条溪流就能找到那棵桃树。
阮梅见他又要下床,双臂张开,急忙挡在他下床的的路上。
“朱云霞!你要去哪儿?不准走,在床上给我好好养伤!”
“不用担心我。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又生龙活虎了?”
“哼,我才不担心你,要不是我听我哥哥的,我才不照顾白眼狼呢!”
朱云霞没有计较。
他一个闪身,就绕过她,来到太阳底下,感受著炽烈的阳光。
“好久没有在这大太阳底下溜达了。”
朱云霞也有些明白了。
为何刘晨阮肇要从桃源之中出来,那生活看似愜意,实则单调。佳人美景太过美好,也会逐渐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一路溪水潺潺,茂林修竹。
顺古驛道而至刘门坞,朱云霞沿路还见到了为了纪念刘阮遇仙而建的刘阮祠。
这祠堂里还有几个看守的老人。
他以旅客身份问路。
知道从此处攀援而上有一处水磨岭,在往前可见一雕刻的大磨盘。
不远处的岭顶,就能看到仙人洞,下山再溯溪就能到了。
“呼,到了。”
朱云霞扶著洞口那破烂到几乎与岩环境为一体的石墙,走了进去。
里面的確有一口泉水。
只是时移世易,这口泉只剩下了一汪浅滩。
他利用渡涸功的控物之法,將其收入了玉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