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冠蟒袍,赤面金身。
这应该就是宗泽將军的神像了。
朱云霞注意到,在一旁观望的石老皱起了眉头,显然看出了神像身份。
其他人也知道这是个宝贝,却没说一句话,默默配合,將其推入货舱。
朱云霞锁上货舱时扫了一眼,注意到了船员们贪婪的目光。
隨后,他召集船员召集到甲板上,告诫他们此事事关神异,要捐到寺庙或者道观去。
他安排了值守的杂役,六个时辰换一班。
隨即,他將舱门的钥匙交给第一班杂役。
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盯著那把钥匙,目送那两人离开这里。
朱云霞没有把钥匙留在自己身边。
按照他所想的,接下来的眾矢之的就完全在那几个轮值的杂役手中,而自己暂时不会被那些別有用心的船员作为第一目標。
在梦里没有任何危险,但总归是没有必要把玉佩重来一次的机会浪费在这上面。白白损失自己修炼出的阴阳气。
在这末法,每一缕阴阳气都弥足珍贵。
做完这些,他回到船舱,闻到一丝异香,感觉有些疲惫,吃了点东西便睡去。
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居然又重新回到了在扬州遇上石奕朝的时候。
“你现在就发船吗?”
朱云霞怔怔地看著他俩。
一时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
自己刚才那样安排,还被人杀了?谁杀的?怎么杀的?
一连串的问题让朱云霞都忽略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算了,这人不理我们。”
“一人十二两,货已经上船,船上也有两间空房,给钱立马出发。”
石奕朝也没有多话,拿出二十四贯中统钞。
按白银本位,刚好是十二两。
“带路吧。”
朱云霞將他们带到房间,借著宣布开船的名义,將他们召集起来,一一看了过去。
艄公是自己的外甥,帆工是跟著他多年的老船员,櫓工是俩年轻力壮的亲兄弟。
至於这四个杂役,有两个干了很久,另外两个工钱低,才招收的。
“你们四个过来,两两一组,六个时辰换一下班。帮我看著货舱,这是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