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发确实留的有点长了,刘海也挡眼睛。
但之所以不去剪……
还是原因无他。
他是社恐啊!!!
安浔宁可视野不开阔,也不想和理发师玩赌。博。
尤其是理发师还会像发牌荷官一样蛊惑他,一边拿着剪刀比量,一边问“这里要不要?”“再多来点呗?”
而他不敢说话,只会疯狂点头。最后因为点多了,被剪成一只无毛泰迪。
丑的他差点戳瞎自己,愣是装病一周才敢出门。
安浔头发有点自来卷。
这种发质,头发越长弯度越大,现在每一根头发都恨不得弯弯绕绕,比他的肠子结构还复杂。
他从柜子里掏出一个皮筋,将脖颈的碎发拢起,扎成一个小揪。看着还算美观。
咚咚——
更衣室的门敲响了。
看来是来催他的。
安浔锁好柜子,赶忙开了门。
“哟,还挺帅哈。”门外传来一道女音。
“阮、阮姐。”
安浔瞬间立正了。
门外的女性干练地挽着头发,高挑的身型配上那身死气沉沉的正装,竟也穿出一种即将上台走秀的高级感。
阮明婕是他们单位唯一的女员工。平时干的是技术活,很酷的一位姐姐。
听说阮姐有男朋友。
不过她管男朋友叫老婆。
安浔不敢多问。
只是对她产生了发自内心的敬畏之情。
“外边都准备好了,快走吧。”
阮明婕把一份对折的稿子塞进安浔手里,“程蔼今天感冒,嗓子肿了。致辞你来说,可以吧?”
安浔:“?”
他悄悄看了阮姐一眼,弱弱地问:“有别的选择吗?”
阮姐:“没有。”
安浔当即闭上小嘴巴。
弱小、可怜、无助,毫无反抗之力。
提问:让一个话都说不利索的社恐对着墓碑念稿子。是客户先生气,还是墓主先生气?
是他先断气。
哈哈^q^(吐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