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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天花板(第2页)

“能醒过来就好。”小葵松了一口气,“忍大人说,你体内的情况很复杂,那些残留的鬼之丝线与你那位朋友最后注入的力量,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平衡。现在的你,就像一件内部布满裂纹的瓷器,需要极其小心地养护。”

朋友……是指千早吗?

“是……”我乖乖地点头。

炭治郎他们在知道我醒来后也第一时间赶到蝶屋。

“秋山!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炭治郎的脸上写满了真诚的关切,他的鼻子不断地嗅着,是想通过气味来判断我的状况吗?

“呜呜呜呜呜呜美绪小姐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你啊!你都不知道那天有多可怕!那个蜘蛛!好大好坏!还有那些人偶!”善逸扑到我的床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控诉,直到被小葵忍无可忍地拖走。

“哼!醒来就好!等你伤好了,本大爷再把你打个落花流水!”和伊之助的话不同,他把藏起来的点心(有可能是从善逸那里抢来的)塞到我枕头底下。

再这样下去床上会招虫子吧!!

他们走后,我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落在了窗边。

原本只有一盆紫阳花的窗边,挤挤攘攘地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有几盆还摆在了能照到阳光的地面上。

“这个是……”

“啊,是富冈大人送来的哦!”小清抢着回答,脸上满是“我知道秘密”的兴奋,“您昏迷的那段时间,他每天都会来。虽然大部分时间只是站在外面,但每次都会送一盆花,连窗台都摆不下了!”

我呆呆地看着那盆在阳光下努力绽放的花,仿佛能看到他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流露出的笨拙与认真。

哪怕总告诉自己我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哭了,可眼泪总控制不住。

我伸出手,想要触碰那近在咫尺的紫色花瓣,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依旧沉重得像灌了铅,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

是啊……

我还活着。

但距离重新握刀的日子还很遥远。

之后的日子,便是在这种小心翼翼的休养中,缓慢地度过。

身体的恢复,比我想象的还要艰难漫长。内伤如同蛛网般遍布全身,每一次呼吸,每一次翻身,都会牵扯到那些尚未完全愈合的经络,带来钝痛。我尝试着重新开始练习“全集中·常中”,却发现,只要呼吸稍稍加深,胸腔便会传来一阵令人窒息的闷痛,体内那两种残留的力量也会随之变得躁动不安,仿佛两股互不相容的暗流,在我体内冲撞。

蝴蝶忍小姐说,这是正常现象。千早残魂留下的力量偏向「共鸣」与「感知」,性质偏「阴」;而绮帖的丝线残余则充满了「控制」与「侵蚀」的鬼气,性质偏「邪」。两者虽然暂时达成了平衡,但想要真正将它们化为己用,需要水磨工夫,更需要……一个契机。

我再次体会到了有心无力的挫败感,以及对未来的茫然。我还能再次握刀吗?

炭治郎他们来看我的次数更多了。他们似乎很担心我会因为伤势和这份茫然而一蹶不振。

“秋山,不要着急,”炭治郎总是坐在我的床边,用他那双如同阳光般温暖的眼眸看着我,“你的气息虽然还有点混乱,但比刚醒来的时候,已经平稳很多了!你的身体里,有一种非常温柔、也非常坚韧的力量正在慢慢生长,我能闻到!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就是啊美绪小姐!”善逸做出鼓励的样子,“你看我!之前被蜘蛛咬了差点变成蜘蛛,现在不也好好的!虽然手脚还是有点短……啊疼疼疼!小葵你干嘛打我!”

“哼!等你好了,本大爷会第一个来找你打架的!在那之前,不准给本大爷露出那副没精神的、像被雨淋湿的野猪一样的样子!”伊之助的关心是独特又别扭的。他还会时不时地把一些他认为“能补充体力”的、烤得半生不熟的兽腿(多半是偷偷溜出去打猎得来的)塞到我的被子里。

而义勇先生……他似乎成了蝶屋的常客。

可能是白天要出任务,他总是在傍晚时分出现,理由千奇百怪。

“……路过。”他会这样说,然后沉默地站在廊下,看着庭院里越来越多的花盆出神。

“……有事,找忍。”他会这样说,然后在蝴蝶忍小姐含笑的目光注视下,僵硬地走进药房,片刻后又面无表情地走出来,再次站到廊下。

“……炭治郎,在吗?”他甚至会用这种一听就是借口的理由,然后在炭治郎热情地跑出来后,又只是简单地“嗯”一声,接着继续……站在廊下。

“哎呀呀,”有一天,蝴蝶忍小姐笑眯眯地看着廊下那道孤单的身影,对我眨了眨眼睛,“富冈先生最近,似乎很‘关心’药房的库存情况呢。”

“是吗?大概是因为我受伤消耗了太多药材了吧?”我努力绷着脸,装作没听懂她话里的调侃,视线却不自觉地飘向窗外。夕阳的余晖给他挺拔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与他周身清冷的气质形成了奇特的对比。

“是啊,”蝴蝶忍小姐的笑意更深了,“特别是治疗内伤和安神的药材,他每次来都要‘顺便’问一遍呢。”她特意加重了“顺便”两个字。

我的脸颊有些发烫,赶紧低下头,假装专心研究被子上的图案。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泛起一丝微甜的涟漪。

这种笨拙的、拐弯抹角的关心,还真是……符合他的风格。

有时候,他会顺路带给我很多东西——比如一串看起来很酸的、挂着露珠的青梅;比如又一株我叫不出名字花(这是他唯一确认我很喜欢的东西);甚至还有一次,他带来了一只……羽毛乱糟糟的、看起来很生气的猫头鹰幼崽(据说是他在任务途中“捡”到的)。

他从不解释为什么要送这些东西,也很少踏入病房(或许是怕打扰我休息?),只是默默地放下,然后沉默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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