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抿著薄唇,一动不动看著她,忍让。
除了吵的太过。
他才会生气地拿上自己的西装『离家出走,回老宅。
平时,她家晚晚怎么欺负他,他都不会反抗。
只会默默承受。
甚至每次吵架结束,他还要忍著憋屈去后厨叮嘱厨房的阿姨给晚晚煮一碗降火茶。
让她去去火气。
明明他才是最惨的,需要降火的人。
“晚晚,你確定真要去磕头?”刘敏姐拉回思绪,有些不舍:“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秦予晚单手撑著下巴,认真说:“吃得消。”
“別担心,我有数。”
“这是我必须做的事。”
她这辈子能重来,都是傅曄礼用这些跟佛祖换回来的。
她没办法这么肆无忌惮享受他的付出。
什么都不做。
“晚晚,你要不要——”刘敏姐还想劝劝她,秦予晚已经抬手打断她了:“敏姐,有些事,我必须做。”
“不做,我这辈子都会觉得我是罪人。”
这话,刘敏姐听不懂。
她家晚晚怎么会是罪人?
她也没真的把傅总伤到——出人命吧?
“敏姐,你別劝我,我带你来,是让你帮我点香。”她需要帮手。
刘敏姐张张嘴还想再劝劝她,秦予晚似乎不想聊这件事了。
她只能闭上嘴。
乖乖点头。
“好,你要是不舒服,马上停下来,知道吗?”
“你现在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小少爷还小。”
秦予晚:“嗯,我知道。”
她会保重的。
她还要看著她家崽崽平安健康长大,以后谈恋爱,找老婆!
而她和傅曄礼牵著手,一起沐浴在垂暮的夕阳下,看著时间慢慢流逝在岁月。
她的人生也就圆满了。
“对了,素雅那边,我让你安排了两个人,你安排了吗?”考虑秦敘这个坏种也在圣马丁医院养病。
她不放心素雅。
刘敏姐打个响指:“晚晚放心。”
“我早就安排了。”
秦予晚放下心了,低头继续看手中祈福用的绢丝佛经。
看了会,车窗外原本有些晃眼的光晕。
慢慢变得有些黯淡起来。
就连一望无际的白云也慢慢变得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