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法在这儿拉拢客人。
不是不能推销商品,而是这方土地上流社会交往,若没有熟人在中间引荐,贸然搭话是很失礼的行为,即便搭话也基本得不到回应。
至于直接摆摊兜售商品,贵族绅士家庭可能在小摊上买一束花,却绝不会买用以彰显自己身份的嗅盐或类似产品。
还没等她跟简交流这个发现,突然听见一句熟悉的:“可怜可怜我脆弱的神经吧!”
三人对视一眼,恍惚以为是贝内特太太也来到了伦敦。
“妈妈,您特意让仆人叫我回来,就为了这事?”回应那句抱怨的,是低沉的男性嗓音,说到最后有些淡淡无奈。
“什么叫就这事!婚姻大事怎么总是不上心呢?”那位母亲的声音倒是远不如贝内特太太高亢,“以你的品貌,但凡不拒人以千里之外,总有有钱的单身小姐愿意嫁你。”
两人交谈声从旁边悬铃木后传来,尚未完全掉落的树叶遮住了两人面庞,只能看到树下一道优雅、一道修长的身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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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此处为原著剧情化用。
玉兔去舞会
“噗呲——”爱丽丝笑出声。
贝内特太太常说有钱的单身汉总需要娶一位妻子[1],想必这位母亲的想法就是:有钱的单身小姐总需要寻觅个丈夫了。
她俩若是见面,一定有许多话能聊。
“妈妈,早告诉过您,我——”
男声很快被打断。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需要一位嫁妆丰厚的小姐做妻子。听约翰说,有人给你送了舞会邀请函,记得准时参加。”那位母亲直接做出安排,话虽强硬,但说起来不急不徐,像是在晨间诵读一首小诗,带着优雅腔调,倒跟贝内特太太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这个约翰,到底谁是他的雇主。”男人低声责怪道,但听起来根本不会真的惩罚那位通风报信的仆从。
他们三人沿着公园步道继续往前走,渐渐把那对话母子抛在身后。爱丽丝凭借她异于常人的听力倒是还能听见那男人跟自己母亲分辩,却终是败给“脆弱的神经”。最后只听得一句带着叹息的“好吧,妈妈”。
看来伦敦遍地是脆弱的神经,说不得那位太太来日也是自己药店客人,想来调制的药膏有的是去处。爱丽丝轻挑眉梢,心下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