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子很喜欢孟相宜。
听林总说今天中午要和孟相宜一起吃饭,她立马让管家把她自己钩的毛线海棠花从家里送了过来。
原本这毛线花被她放在卧室的花瓶里,离远了看和真的似的。
今天被孟相宜拿在手中,茜子倒说:“还是孟阿姨更漂亮呢。”
一顿饭里,茜子喋喋不休,从自己小学有一次在体育课磕伤了膝盖,一直讲到前不久淋了雨之后的那场大病。
她甚至挤到孟相宜旁边,轻轻掀开一点裙摆,给她看自己膝盖上那一道现在已经不太明显的伤疤。
孟相宜用指尖去抚摸她小小的伤疤,说:“小可怜。”
“是呢,”茜子朝她撇撇嘴,“茜子好可怜的。”
孟相宜在下午晚些时候还有通告,因此不能久留。
下午三点林总让司机送她回去,茜子在车窗边嘟囔了好一会儿,直到孟相宜伸手来揉揉她的脑袋,她才扒着车窗道别。
茜子从停车场回去时,林方好正在太阳底下昏昏欲睡。
她抛了竿到湖里,只不过久没有鱼上钩,鱼漂静悄悄地在湖面上。
下午的阳光醇厚温暖,清风从湖面而来,照拂她清朗的眉眼。
林茜子原本想去她身边坐下,但被林总捷足先登,于是只好走到一边,和在随意弹着琵琶的洛七娘说话。
林总刚过去,就见鱼竿剧烈地晃动,转眼看见林方好依旧眯着眼睛,只好替她把这鱼给钓上来。
是条鲤鱼,不算小,放进水箱里仍然活力满满地游来游去。
“你自己抛了竿,又不收。”林总给她倒茶。
林方好伸手接过他递来的茶杯,浅酌了一口,道:“爸不是来了吗?”
“诶,是,你爹我来了。”
林方好冲他抬一抬下巴:“有事儿?”
“真有,”林总点点头,“你奶奶吧……”
“这事儿啊?那不用说了,又没什么,奶奶想亲近我我知道,只是一时间嘴快,哪是什么大事儿呢。”
林总叹一口气:“你把我要说的说完了,让我说什么。”
林方好朝他摊手,很无辜的样子。
“反正吧,你是我女儿,和林总总归隔了一辈,也不是说必须得亲成什么样,但逢年过节做做样子,行么?”
林方好说:“这点孝心我总是有的。”
林总突然添了一句:“但家业是肯定要给你的。”
“哟,爸没个私生子?”
“怎么和你爹说话呢?”林总很伤心,“你就这么想我的……你爹我早结扎了!”
“哇塞。”林方好为他鼓掌。
“倒是你……你喜欢女孩儿我是知道的,”这很难不知道,“我刚开始是不能接受,但新时代了,断背山也行。只是……”
“只是什么?”
“个人作风,还是要注意点。”
“我这属于遗传。”
林总扶额:“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