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夫人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而宋殃送走段夫人后,看着院子内还在绣着的那些绣娘,一时间也无法断定这里面还有没有是那两人派来的。
信任一旦崩塌。
宋殃让春莺遣散掉院内的人,内心升起几抹烦躁。
可她来不及继续烦闷下去,赶紧先把段夫人的衣裳做出来。
而珍珠的事情,春莺让人查也没查出来,不知是何许人。
——
深夜。
宋殃已经连着缝制好几日衣裳,放下衣裳时没有半分困意。
她这几日都未曾出去走过,只是埋头缝制着衣裳。
裴书卿那边,近日她也并未想着过去。
若即若离,但她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去找裴书卿,也得想想两人应当如何进展下去,否则两年一到,她这条命也就没了。
她很想活。
即便是在这困难的世道,她也想闯出一片天。
宋殃也在不知不觉之中走到府内的亭子前,她瞥见亭内有一道身影。
那人坐在亭内,桌上摆放着一壶酒及茶点,酒一杯杯下肚,他似乎喝了不少,身子摇摇欲坠。
宋殃的目光被旁边的微微火光吸引到。
有人在这里点火?
就在裴书卿所在的亭子右下方。
点火人的身影也有些熟悉,宋殃内心生了几分好奇,两三步过去,惊愕,“时烈?”
时烈听到声音,手中一颤,回眸看向宋殃时,发觉裴书卿并未察觉到异样,立即拉着她蹲下。
“宋姑娘怎么来了?”时烈疑惑,他另只手上的棍子还在不断拨弄那团火。
火在灼烧着什么东西。
宋殃仔细一瞧,看到那些东西惊愕,“能在府内烧这个吗?”
“今日是特殊日子,我也是替主子烧的,您今日就当没见到。”时烈那根棍子在火里搅得更凶狠,希望那些东西能赶紧烧完。
特殊日子?
能是什么日子?
在府内烧这种东西不吉利,但若是跟裴书卿有关,宋殃总是想探究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