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林不吃独食,他将食物分享着喂给纪槿玹,纪槿玹抿着嘴不肯吃,絮林哄他几句,他才张开嘴,吃几口,又不吃了,絮林继续哄,他再继续吃。
絮林觉得他行为很好笑,也很可爱。好像发现了纪槿玹的第二人格一样。
他凑过去亲纪槿玹的脸颊,道:“喜欢吗?好吃吗?”
纪槿玹不说话,他凑过来,想亲絮林的嘴,絮林仰头躲开。
易感期的纪槿玹总是很想和他接吻。
絮林也有把持不住的时候,想着亲就亲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纪槿玹那句‘不喜欢接吻’总是会在最后关头跳出来提醒他,让絮林及时醒悟不得不拒绝。
虽然很遗憾。
但他不想做纪槿玹不喜欢的事。
纪槿玹易感期的这段时间,是他在家里时间待得最长的一次。
床头柜上的日历已经许久没有划叉了。
从纪槿玹回来的那天算起,他的易感期已经持续了十五天。
两周。
饶是絮林,也知道这很不正常。
絮林想着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他就得想办法叫医生过来看看了。
第十六天的清晨,纪槿玹睁开了眼睛。
醒来之后,他没有动,而是缓缓垂下眼帘,去看自己怀里的人。
絮林枕着他的胳膊,睡得正熟。他们还保持着昨晚入睡时的姿势。
纪槿玹的双臂将絮林整个人圈在怀中,是一个充满占有欲的姿态。
絮林身上未着寸缕,露在被子外面的皮肤上满是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他的后颈上是新新旧旧重叠在一起的牙印。
自己的牙印。
他的身上,都是自己的信息素。
从里到外。
纪槿玹清醒地记得这十五天内发生的所有事。
时隔半年突然爆发的易感期来势汹汹,他错过了离去的时机,完全失控。
他的身体不听使唤,不管他的大脑怎么命令,属于Alpha的本能还是将絮林当做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和絮林在这别墅里做过的任何一件事,都清清楚楚地烙印在他脑子里。
纪槿玹抽出自己被絮林枕着的胳膊,坐了起来。
他伸出手掌,握了握。
常年压抑在身体里的巨石一夜之间被搬空,绑在他手脚上的无形负重消失了,此时的他只觉得身体里没有一处不轻松。
他度过了一次完完整整的易感期。
不是靠抑制剂压制,而是靠絮林的帮助。
“唔……”
絮林悠悠转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看纪槿玹坐在床上盯着手看,顶着一头乱发也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