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纪槿玹喜欢,脚镯最后没有拿掉。
絮林后来戴着戴着也习惯了这东西。
一场易感期似乎改变了纪槿玹不少。
纪槿玹这一年留在家里的时间比前两年加起来还要多,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
前两年两人盖被子纯聊天的日常现在也变成了奢望。
纪槿玹每次都会关灯。
絮林到最后基本都神志不清,要么就干脆直接昏睡过去。
他怎么都想不到,现在这个天天缠着他,像只大型犬一样积极主动的家伙会和以前的纪槿玹是同一个人。
别是易感期后遗症烧出什么毛病了吧?
脚踝上的镯子大幅度地晃着,絮林睁着眼,眼前一片漆黑。
“渴……”
他推拒着纪槿玹的肩膀,脖子高高仰起,失力的四肢提不上一点劲,许久未进水的喉咙又干又痒,灼得发痛。
听到他的声音,纪槿玹停下动作,下床给絮林倒水。
絮林倒在床上,用这点珍贵的时间来修复自己快要溃散的神志。
黑暗中传来清水倒入玻璃杯中的声音,随后是脚步声,纪槿玹走到床边,托起絮林的上半身,玻璃杯抵在他唇边。
“喝吧。”
清凉的水咽入喉咙,絮林贪婪地汲取着来之不易的甘霖,终于多了口气。
喝了大半杯,絮林忽然疑惑道:“你看得见吗?”
屋里一盏灯没有,絮林怎么睁大眼睛都看不到,可纪槿玹却能准确无误地找到杯子倒水,再回到床边给他喂水,一路都没听他碰到什么东西。
咚。杯子轻轻放到床头柜上。
纪槿玹爬上床,捞起絮林的腰,说:“看不见。”
“那……”
“房间就这么大,布置都很熟,看不见也能走。”
“是吗?”絮林纳闷。
“是。”纪槿玹攥着他的脚踝,往下一扯,“你不信,明天可以闭着眼自己试一试。”
纪槿玹的动作复又打乱了絮林的思维,他很快就在风雨中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和纪槿玹在一起,时间过得飞快。
天气渐渐转凉。
快到冬天了。
年末的时候,纪槿玹总会很忙。
某一天,纪槿玹出门去了公司,外面太冷,絮林也不想进山里,泡了杯热茶窝在沙发上看杂志。
纪槿玹回来的时候,絮林看得专注,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
他走到絮林身后抱住他,絮林才发现他回来。
“看什么?”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