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有一茬没一茬地闲聊,下课铃响起。
絮林摁熄烟头,道:“我去看看老师。”
“噢,去吧。”
絮林进了教学楼,一路走一路看。
他是生面孔,一路上有不少学生好奇地打量他。絮林一看过去,胆子小的孩子就立马跑开了。
蒲沙的办公室在三楼,他走到门口,就看到屋里的蒲沙正坐在桌前批阅学生们的卷子。戴着眼镜,认认真真的模样,都没有发觉絮林的到来。
絮林面带笑意看了会儿他,抬手扣了扣门。
“请进。”闻声,蒲沙抬起头来,一见是他,摘下眼镜笑起来:“怎么不多睡会儿?”
“哪那么多觉。”
办公室只有蒲沙一个,絮林也不拘谨,拖过一张椅子,岔开腿坐下,撑在他桌子旁,像小时候那样,蒲沙改作业,他就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絮林抬起头,办公室的墙上挂着他从A校带回来的东西。学位证,毕业证书都平平整整地裱在相框里。
“幸好学校办起来了。”絮林说。
蒲沙跟着他的眼神,也看了眼墙上的东西,说道:“多亏了你。”
“……我也没做什么。”
房间寂静无声。
蒲沙无声叹了口气:“都是我不好。”
话题跳跃。絮林明白他在说什么,拿起桌上一支笔在手指间转着玩,懒洋洋地道:“和老师你有什么关系。我自愿去丹市的。”
蒲沙睨了眼他后颈上新换的抑制贴,移开目光,道:“还用得惯吗?”
絮林摸摸脖子,点点头。
他趴到桌上,说道:“会习惯的。”
蒲沙放下笔,伸手,在絮林脑袋上揉了揉。
昨天,离家六年音讯全无的絮林突然回家,他发现了絮林脖子上的抑制贴,才知道他居然被一个Alpha强行分化成了omega。
他不停追问,才勉勉强强从絮林口中得知了一点蛛丝马迹。
这六年,絮林并不是在丹市工作,而是和一个Alpha结了婚。但是那个Alpha骗了他,婚姻是假的,后来,两个人便有了无法化解的矛盾,那个人把絮林分化成了omega,妄图用标记留住他。但失败了。
不堪忍受的絮林这才逃回了家。
他问过絮林那个Alpha到底是谁。
可是絮林不肯告诉他。
他说的很笼统,把其中一些细节全都隐瞒下来,仿佛只要提起那些事情都会让他悲恸欲绝。
因此,蒲沙对那个Alpha一无所知。
他实在不想说,蒲沙也不逼问,不想再次去揭他的伤疤。
絮林虽面上装的若无其事,但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絮林受了很大的伤,他的状态很不好。
絮林趴在桌子上出神。
蒲沙想到什么,拉开抽屉:“对了,差点忘了这些。”
他从抽屉里拿出几封信,递给絮林。
絮林问:“这是什么?”
“你的室友寄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