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客栈里的确实是懂道法的道士,张百忍,如此能人,怎会轻易死去?
“父皇,方才京吾卫来报说,客栈里的尸体皆面目全非,道长那般高人,说不定并未被那火。。。。。。”
“那火确实烧不死一位修道的高人!”
项天恒打断了项北辰的话。
“可你派去的哪里只是大火,是南厂残留的两只凶将!”
“雷诏寺那叛贼,生前把他们放在毒缸里,炼成了怪物!哪里是一般人能敌得过的!”
项北辰越听,心里越是惶恐。
他也没想到,那贪将为了急功近利,竟从那烂掉的南厂之中,挖出了嗔将这么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
项北辰这般想着,天凤宫的大门,却在他背对着的方向忽然开了。
外头的阳光洒在他的背上,却令他打了个寒战。
他不敢回头,却只觉得,有一双愤怒的虎眸,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老肥鳝,什么意思,是你容不下我家惊蛰安去,还是容不下我陆起!”
陆起的声音低沉,却在项北辰的耳畔,如同惊涛骇浪。
项天恒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同陆起解释,便突然神色一厉。
抄起身边的天子剑剑鞘,对着项北辰就是一顿毒打。
一直打到他再动不了一点,一直打到他,快要喘不上气。
“罢了!”
直到陆起吱声,项天恒才终于停下手。
“我儿的丧宴,改在皇城之内,我儿的丧礼,办在凤宁宫!”
“还有,丧礼那天,叫那雷释天让出宰相之位,否则,我顺便也给他送个终。”
说罢,陆起转身离去。
而此刻奄奄一息的项北辰,再也支持不住,昏死了过去。
铛————!
两日后,南方的丧钟,回响在了京都的上空。
金碧璀璨的凤陵皇城,一日之间被裹上了白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了个多了不得的人物。
殊不知,只是个名不见经传,只有些纨绔废物之名的世子。
后宫与百官们见这阵仗,少不得有些咂舌。
只是在他们见到陆起时,脸上竟奇妙地露出了惋惜的神情。
有的甚至为陆惊蛰抹起了眼泪,却连那陆惊蛰是什么样貌都不知道。
“棺起!摆驾,凤宁宫!”
丧队一路向那雷世兰的住处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