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太子最信任的萨满了。
这人现在就连在圣上面前,都能说上两句话,地位根本不是他请在国公府里的那个可以比的。
宋学守乍然见到萨满,不知为何,就好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打了个哆嗦,背后冒出冷汗来。
萨满的兜帽下,传出仿佛石子磨地一样的笑声。
“臣叩见太子殿下。”
宋学守也不敢多看,眼神老实地摆在自己的脚尖,冲着太子行了个大礼。
“行了,起来吧,既然都来了,那就议一下正事。”
太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就好像昨夜通宵未眠似的。
只见他从桌上将一本册子交给解诚,解诚赶忙低头称是,又将册子拿给宋学守和季善德看。
那是从吴州大广山带回来的账册!
宋学守心里便也隐隐约约猜到此次太子叫他们过来的原因了。
他只瞧了账册一眼,便立马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太子见状,轻笑了一声,说道:“宋大人不必如此,孤叫你看,你就可以看,懂吗?”
宋学守立马说道:
“是。”
账册上的东西,都是些不能上台面的秘密。
皇后的父亲曾任吴州刺史,太子与吴州的关系,自然也非同小可。
这本账册上,不仅详细记载着吴州大小官员和太子殿下的“亲密来往”,还写着大广山上,几个土匪营寨和太子的秘密关系!
“哎,父皇实在是有一处想一出,许火诵那贱种说一句吴州不仅有旱灾更有人灾,他就真的相信,派人去剿匪了。”
太子说话语气虽然虚,但也因此听起来更怪腔怪调,阴阳味十足。
“宋大人,我为了尊夫人,可是特意牺牲了大广山那批子人,调虎离山,怂恿父皇,让老九去剿匪了。如此,他便管不着你家的事了。”
宋学守听了,心里叫苦连天,分明就是圣上要剿匪,人选当仁不让就是武艺高强,擅长打仗的记王,现在被太子说的,好像一切都是他为了自己精心做的安排一样!
怎么不说自己还给了那一万两银子呢。
宋学守简直心疼得难以呼吸。
不过没有办法,他也不敢反驳什么,内心再怎么骂,也只能赔着笑。
深吸一口气,酝酿足感情说道:
“臣,感激不尽!多谢殿下救贱内于水火之中,臣叩首感谢!”
说着,他就跪下咔咔咔磕了几个大响头。
太子这才慢悠悠道:
“宋大人何必见外。你现在是太子太傅,便是孤的老师。老师的事,孤自然要帮。”
你说的倒是比唱的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