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进展到他无法理解的地步。
魏国公越来越萎靡不振,一日例行巡视城外时,忽而见到路边有胡巫在冲着他招手。
他驱马想去那边看情况,身边的副官却忽然用剑柄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原来前方是一条急河,若是跃下去,只怕生死难料!
根本就没有什么胡巫!
跟着来的小队成员,也都没有看到他看到的情景。
魏国公心中自是惊疑不定,虽然也没有吓到尿裤子,但是总归不好受。
正巧有天师府的道长云游至此,魏国公去请教怎么回事,得到的回答合乎他的猜想——
就是那个小匣子的问题。
那个匣子,乃是关外胡人祭炼的至阴之物。
里边都是用人的血肉,混合着强大的怨气,熬成的产物。
这种东西,最是吸引外边的邪祟。
就像之前骚扰士兵的那些小虫子,也是被这匣子给吸引过来的。
魏国公既然将那匣子烧了,那么一切的报应后果,也都附着到了他的身上。
如此,虽然众兵将脱离了匣子吸引来的邪祟危险,但是魏国公自己倒是像中了邪一样。
天师府的道长说,这匣子来得古怪,恐怕并非胡人自己弄出来的产物。
其技艺惊奇,从水平反推,甚至可以说,胡人的那些阴邪玩意,是从这个匣子演化而来的。
也就是说,这个匣子,乃是胡人邪术的祖师爷。
魏国公的问题,他也无能为力。
就这样拖到了班师回朝。
虽然获得了胜利,将胡人从边境赶走,但是魏国公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意气风发,只有疲惫与无力。
他的病越来越严重,身上时不时出现各种奇怪的伤口,就算清醒时,耳边也像是有人在呓语。
经过长时间的折磨,是个人脾气也会变得不好起来,魏国公自然也是如此。
他开始长时间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每日不吃不喝,只是发愣。
终于有一天。
他的腿废了!
魏国公只是普通地打了个盹,醒来之后,腿就完全没了知觉。绵软而又无力,就算用刀去割,也没有一点感觉!
“所以这件事和大伯的事有什么关系?”
宋珀不解。
其实听到现在,她也算是听明白了,魏国公当时发现的那个小匣子,和她刚才用来整太子的玉佩,应该是同种性质的东西。
只不过一个是天然形成,一个则是人为做出来的。
并且做那匣子的人水平极高,就连天师府的人都应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