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匣子放在皇宫之中,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也是她为什么觉得是皇帝害了宋学仁的原因。
明明有更好的方法解决问题,大家都不用出事。皇帝却自私地不肯用,只让宋学仁去送死!
这让谢氏怎么能够内心平静!
每个夜晚,她都会梦见宋学仁的脸。
她总在这时,反问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多关心宋学仁两句,为什么要让宋学仁独自承担这么重的责任。
是不是她当时多留个心,也许宋学仁就不会死,也许他们能找出其他办法,保全所有人的周全?
谢氏就像是被套进了一个黑麻袋,脑中只有这些问题循环作响,完全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这样过的。
只有拨弄手中珠串之时,才能让她获得片刻宁静。
其实不止是她。
就连魏国公,在宋学仁死后,也变得更加孤僻,若说从前性格虽然古怪,但还见些朋友,宋学仁死后,他就彻底将自己封闭在书房,就算别人上门,也都是爱答不理。
他总觉得是自己害了宋学仁,若不是自己出了事,宋学仁也不会去边境,便也不会找到那个害人的匣子,也就没有了后来的事。
销毁匣子,保家卫国,本来应该是他的责任,现在却让宋学仁替他承担。
魏国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这世上便也没有他看得顺眼的东西,包括他自己
屋里光线昏暗,阴气沉沉。
一番话说下来,谢氏已是疲惫不已。
楼管家看在一旁,脸上只能苦笑。
宋珀问道:“后来呢?那些邪祟到哪里去了?”
楼管家低声说道:
“大多数在撕碎大少爷的时候消耗掉了。剩下的……则蛰伏在我们府里。”
宋珀点了点头,也是知道府里这些邪气,是从哪里来的了。
匣子里的邪气在对付宋学仁时用力过猛,便只剩下一小半。这一小半,便深深扎根在国公府里。平日虽然不作祟,却依然会对人造成影响。
“所以,宋学守想要的那长剑,就是大伯当时施法时用的法器?”
楼管家点了点头:“不错。那宝剑虽然只是一柄普通的宝剑,但是里面装盛过大少爷的魂魄,是以老夫人和老太爷将它珍藏了起来。”
也不知道宋学守想要这剑做什么。
宋珀和楼管家正在讨论长剑的事。
忽听门边传来一阵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