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棵大树上,登山客打扮的粗獷男人用望远镜紧盯著沼跃鱼藏身的树丛。
登山客,冒险家,往往是盗猎者常用的偽装。
因为他们经常刷新在各种意想不到的地点,作为马甲异常的合理且好用。
“嘿嘿,j大人保佑啊,可算是给我蹲到值钱货了!”
德川次郎趴在树冠上窃窃地笑著,虽然沼跃鱼在“御三家”里算不上值钱,但对比这破森林里其他的精灵来说可就不一样了。
搞成这一单,这个月业绩可不用愁了。
……
德川次郎自认为是个有志气的人。
他的家族,德川家,在关都地区称得上大豪门,在各个市內都有私人別墅,出门也有专机豪车接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但纸醉金迷的生活让德川次郎非常疲惫,毫无兴趣。
恰巧那时期正兴起盗猎,勾起了小少爷的叛逆心。
不顾父母和家中大姐小妹的反对,当时年仅16岁的德川次郎带著自己的咕咕,跑去加入了猎人公会成为了一名有编制的“宝可梦猎人”。
凭他“上流社会”的眼光,德川次郎认定有组织的团体肯定比散沙更有发展潜力。
十年间,猎人公会虽然屡遭打压,但仍旧能扎出根,也证明了德川次郎的眼光非虚。
只是他误判了自己的天赋。
不止一次有猎人同行告诉他,他不是干这行的料。
公会每个月都有猎获指標,完不成的会被毫不留情的赶出去。
而公会的好处就是有情报,能买到装备,甚至……提供归宿。
毕竟再阴暗潮湿的老鼠也需要一个角落休憩。
德川次郎从家里搬出,加入公会后,公会就取代了原本心中家的地位。
所以儘管没有天赋,他也得拼了命的捕猎,完成指標,以至於他根本没有余力培养其他的宝可梦,到十年后的现在,身上只有原来的那只咕咕——现在成了猫头夜鹰。
愈抓不到猎物,愈没有空培养宝可梦;愈没有空培养宝可梦,便愈是抓不到猎物。
德川次郎陷入了死循环。
想到曾经为了完成指標,甚至能饿著肚子自己掏钱去黑市买猎物,德川次郎就感到一阵羞愧。
他不是没想过放弃当猎人,回德川家再过起他的少爷日子,可是这真的很丟脸。
就在准备放弃的那一天,他遇到了一生的救赎。
那位冷艷的女猎人,j,忽然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也包括德川次郎。
在准备拿上身份牌退出公会时,德川次郎正好碰见了来交任务的猎人j。
她把一头暴飞龙踩在脚下,那头暴飞龙完全不像是失去活动能力的样子,却甘愿俯首在j的脚下。
那一刻,德川次郎回想起了自己的初衷。
他本该是个天生的恶人,不屈从在任何人脚下,享受捕猎的快感,他从家离开就是为了不被规矩束缚,为了享受自由的空气!
啊,没错,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