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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后,赵府。
赵歧和祁婉月的大女儿赵霜儿今日过八岁生辰,没有大肆宴请宾客,只请了孩子的两个舅舅到府里一起为孩子庆生。
祁连和蔺纭的大女儿锦宜今年也要八岁了,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凑在一处扑蝴蝶摘花,不时笑得花枝乱颤。
独祁念安默默守在祁聿怀腿边玩鲁班锁,拆了装,装了拆,惜字如金。
祁婉月回娘家专门看过祁念安几次,他都是如此,实在不像个正常孩子。
那早熟的孤僻性子和倔劲,和祁婉月记忆里的祁聿怀简直一模一样。
“霜儿。”
“来啦。”赵霜儿提着裙摆跑进凉亭内,“娘亲,怎么啦?”
祁婉月捏捏赵霜儿的粉嫩脸颊,眼神一瞥祁念安,“怎么独和你锦宜妹妹玩,也带弟弟一起去扑蝴蝶。”
赵霜儿抿了抿嘴,“弟弟不喜欢扑蝴蝶,做什么要强求他。”
闻言,祁念安抬眸望了望欲言又止的姑姑。
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潋滟昳丽,总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起赐给他这双眸子的母亲。
“姐姐,我也想扑蝴蝶。”
嗓音软糯得酥心窝。
祁婉月和赵霜儿具是一愣。
“走吧。”赵霜儿伸出小手,祁念安上前握紧了,两个小人一前一后走出凉亭,和锦宜凑在了一起。
丫鬟们小心守着。
赵歧睨着祁念安那短了一截的衣袖,叹了声,“他还是不肯穿合身的衣裳?”
祁聿怀淡淡摇头。
祁念安从小到大都只穿若眠做的衣裳。
到祁念安六岁时,已经没有合身的尺寸了。
祁念安宁可它短一截,宁可它不合身,也不愿穿裁缝新做好的。
祁婉月担心道:“现在还能勉强穿着,以后更大了,穿出去不叫人笑话?
“要么让裁缝仿着嫂嫂的针脚做几身,要么也该给孩子立立规矩了,太宠惯他未必是好事。”
满朝文武,恐怕只有祁聿怀会带孩子上值。
也不舍得送孩子去学堂。
爷俩相依为命得满京城皆知。
“哥,你的吐血之症还没见好吗?那么多太医难道都是吃白饭的?”
赵歧抢道:“太医又治不好心病。”
“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