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今歌之前也是血鸢的姑娘,被派去了程则楼身边,又被程则楼送给了历吴。
中途背叛了血鸢。
不知道在盛今歌死之前,祁聿怀有没有查到关键线索。
傍晚时分,念安开始发热,说肚子胀得难受。
眼看越烧越严重,在中区一时找不出能医治祁念安的郎中,若眠只好传书请来了雪医师。
“这么晚让本医师风尘仆仆地赶来,最好是有个生命垂危的姐妹等着我,否则——”
雪医师下了马,来回折腾得咬牙切齿,没注意脚下一个趔趄。
随手扯了头纱塞进衣袖,一抬眸,见陪陶桃等着她的,还有个身姿颀长矜贵的男人。
他虽眉目清冷,却难挡其皮相的秀丽,顿时令这贫瘠之地平添了几分春色。
“是你生病了么?”
祁聿怀挤出个平和的浅笑,“是我儿子病了,医师请进。”
瞥见雪医师满含春风的脸转眼铺满黑线,陶桃没忍住笑出了声。
“没有大碍,吃多了而已。小少爷的胃暂时吃不惯西甘的腥膻。”
雪医师又嘱咐了几句,眼神一直在祁聿怀和若眠身上来回瞟,“你们?”
“娘亲,我还是不舒服。”
若眠闻言,让念安平躺在**,她则按雪医师说的,温柔地为念安揉着肚子。
有关若眠的过去,雪医师不甚了解,只是有耳闻她从京城来。
当初被主家卖给拐子的时候,让周阁主救了,自此和周阁主结缘。
雪医师冷得砭骨的眼神蓦地落在祁聿怀身上——道貌岸然的狗东西,这时候追过来,能安什么好心?
祁聿怀倒并未在意,褒贬是他人事。
“晚上我守着念安,你昨晚没睡好,白天又陪念安玩了一整天,今晚好好休息。”
“不用,我能陪他的时日不多,”若眠没有犹豫,“况且陪着他,我一点也不觉得累。”
祁聿怀没有再留下讨嫌,转身去了陶桃白天为他收拾出的屋子。
“你就知足吧,姐姐至少愿意收留你。”
话音未落,祁聿怀就见一白衣男子从他房门口经过,大摇大摆地直奔若眠的房间。
不等祁聿怀发问,陶桃便道:“那是五爷的侄子,换句话说,是姐姐惹不起的东家——”
“你别去,你去做什么!”
陶桃根本拉不住,祁聿怀宛若一头倔驴,跟着邱稷宁就进了若眠的屋子。
若眠身边也纠缠过几个男人,邱稷宁从未放进眼里。
可祁聿怀不一样。
邱稷宁很清楚他的身份地位,以及他和若眠的过去。
现在他又厚着脸皮追到了若眠身边来,更让邱稷宁如临大敌。
“我们之间的事,我想不便让第三个人知道。”邱稷宁剔向祁聿怀的眼神满是驱逐之意。
话也故意说得暧昧不清。
祁聿怀脸色黑沉如墨,“儿子,过来,爹爹陪你玩,让你娘亲专心处理‘公事’。”
邱稷宁哼笑一声,堂堂大元帅,竟也这般幼稚。
祁聿怀抱着念安去了里间,并没有出去的意思。
邱稷宁静静喝干了一盅茶,“我以为非礼勿听,是个人都懂这点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