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到大元帅处理公务了?”
“没有。”
见若眠愣在门口,祁聿怀上前迎她,“只是来禀告程则楼近日的动作。”
若眠轻笑,“原来大元帅待在中区,是为让程都护放松警惕,露出马脚?”
她就说祁聿怀不会那么幼稚,更不会因为感情误事。
祁聿怀脉脉情深的眼神似柔了淡淡月色,融融秋水,“那些只占一分。”
“元帅不用解释,我得感谢你愿意留在三阁,让我能和念安团聚几日。”
“眠儿……”
若眠淡淡勾着唇角,“雪医师怎么说你的病情?”
祁聿怀低了低眸,“查不出病因,或许,也是吃不安生。”
“明白了,我会让庖屋多备些清淡的饭菜,你好好休息。”
“眠儿。”祁聿怀抢上前按住了门框,若眠被他圈在怀里。
“你叫我没用,雪医师都查不出的病因,我更没辙。”
祁聿怀晃了晃脑袋,弱不胜风地歪倒在若眠身上,“难受。”
若眠扶住了男人的胳膊,斜眼睨他。
看不出是装的。
“让你好好休息,不舒服就别乱跑。”
祁聿怀一条胳膊搭在若眠肩上,半身的力量都压在好似一团软棉花里。
步子也迈得虚弱至极。
快挨到床沿时,祁聿怀身子一歪,险些跌坐在地。
若眠盯着他,这要是演的,没几年功夫在身上,谁信啊。
祁聿怀觑了若眠一眼,心虚地滚了滚喉结,“怎么了?”
“没事,你睡,我帮你吹灯。”
手腕蓦地被握住。
若眠垂眸睨着他,听他小心翼翼道:“陪我一会儿。”
随即悄悄将若眠拽近了寸许。
见若眠反应并不激烈,也未露厌色,先是得寸进尺,再是展开双臂抱紧了若眠的腰。
丝滑得令若眠有些猝不及防。
“让我抱一会儿,雪医师说这对我的病情好。”
若眠无奈,“我怎么不信呢?”
祁聿怀抬眸,“我诓你做甚,雪医师说我得心情愉悦。”
从若眠的角度望下去,祁聿怀五官的冷冽无端淡融开,化作了乖巧。
她别开眼,“抱够了吗?”
“……怎么会够。”
若眠推着他的肩退步挣脱了桎梏,“你明天把解药吃了,别再做这种傻事了。”
“只要能让你原谅我,哪怕只是心疼我,都不算傻事。”
“我不会原谅你,更不会心疼你,你能别这么傻了吗?”
房内好似冰冻住,祁聿怀眸中涌出和那日在汤泉山庄一模一样的委屈无助,隐忍着碎裂的骄傲和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