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眠手指一僵。
她那晚也看见了韦家九姑娘。
那又如何?
系好了中衣,若眠拉开房门,绷着脸,“少东家想说什么?”
邱稷宁凤眸微敛,“你生气了?生气他身边有了别人?”
若眠:“他身边有了谁,和你和我好像都无关。”
邱稷宁笑了笑,云淡风轻道:“我们成亲,如何?”
若眠蓦地愣住。
邱稷宁贴近了一步,“我想我不仅只是欣赏你,我也不想于你只有知遇之恩。
“我想娶你,但你可以慢慢考虑,我可以等那个答案一辈子。”
若眠退了好几步,脑子里一团乱麻。
除了今日的逾矩闯入,若眠此前从未感觉到邱稷宁对她有什么男女之情。
他为人清冷,行事公正,是个尽职尽责的少东家。
“别娶我,也别等我。”
什么嫁人呐,她从未想过。
就像虽然因为惠素华,她阴差阳错地认识了祁聿怀,有了段值得回味的回忆,可她宁愿从未招惹过祁聿怀。
认识他太苦了。
要压制轻易就会爱上他的天性,要逼着自己认清和他之间的天差地别。
她那么自私自利的一个人,竟也曾想过要不就和祁聿怀互相折磨到死。
爱到不死不休。
他敢负她,她就杀了他。
她不像别的女子,有娘家,有退路,可以助他,也可以和离,可以再嫁。
她只有一文不值的心意。
“等不等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邱稷宁的固执令若眠似曾相识。
若眠怕又惹上一个“祁聿怀”,“我想带桃桃回京城了。”
“是因为我要娶你?”
若眠没有否认,“我虽然不排斥偶尔需要刀尖舔血的生活,可桃桃会害怕。这些年我们也攒了些银子,回京城不用再为奴为婢,可以租铺子做点小生意,安安稳稳过后半辈子。”
“不是想回他身边?”
“不是。”
“你不怕他再囚禁你?”
“……他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