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您总算回来了,这是雪医师留给您的信。”
侍卫递来的信让祁聿怀目眦欲裂,他将信撕了个粉碎,“整顿人马。”
正逢懵懂的念安跑了出来,“爹爹,你回来了。娘亲已经两日没陪我了,姨母也是,她们都没打声招呼就走了。”
祁聿怀抱起念安,粗粝的指腹抚了抚念安的脸颊,“念安乖,娘亲被坏人夺走了,爹爹去接她回来,你在府里乖乖等我们。一个人,勇敢些,好不好?”
念安点头如捣蒜,“爹爹一定要平安带回娘亲,有侍卫叔叔们照顾我,爹爹不用担心念安。”
“真乖。”
祁聿怀带着人马从东区搜到西区,血鸢十阁,他所知的地方都搜了个尽,可却都没有若眠和邱稷宁的影子。
便又去搜邱家名下的产业,却发现邱稷宁早已将所有店铺变卖。
找了两日都毫无踪影。
祁聿怀此刻憎恨自己的心达到了顶峰。
为何要冒险见那个假装倒戈的矿工,为何会不小心到让自己险些被炸死。
如果不是这一点点的大意。
若眠也不必为救他吃下“十日萤”。
“眠儿。”
祁聿怀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他努力平静,努力让自己思绪清晰。
邱稷宁不仅带走了若眠,还带走了雪医师和陶桃。
他能带她们去哪里?
不可能出关,所有关口都有左卫军把守,邱稷宁若要带走她们,无论若眠还是陶桃都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线索。
一定还在西甘城内。
一定。
蓦地,祁聿怀脑海里闪过那晚的画面。
祁聿怀和邱稷宁的眼神相撞的刹那,分明有刀光剑影,最后是祁聿怀败下了阵。
因为患得患失和一次次被若眠推开而怯涩地败下了阵。
徐家宅子。
若眠将藏宝洞另一个出口的位置事先写信递了出去,为的就是防止意外。
那时候,若眠还很信任邱稷宁。
思及此,祁聿怀快马加鞭地往徐家宅子赶去。
北宅那日虽也毁坏了大半,但还有几间好房子能住。
暗中放哨的刺客暴露了邱稷宁一定躲在此处,在侍卫的拥护下,祁聿怀一路直入深宅,在花房前见到了邱稷宁。
三个女人都被绑在邱稷宁身后的圆椅上,神态浑浑噩噩,刺客时刻守着。
邱稷宁心里的确有过侥幸,他想通过同时带走雪医师和陶桃,让祁聿怀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误以为若眠又抛弃了他,然后愤恨离开西甘。
可惜。
这个人简直聪明冷静到令人发指。
这么快就找了过来。
“放了她们,我饶你一命!”
闻言,邱稷宁笑出了声,笑得让人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