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沉声音沉沉的,丫鬟依旧跪在地上,虽然不敢抬头,但还是壮着胆子开口。
“许是薛喻故意推太子落水,想着挟恩图报。”
祁淮沉闻言冷笑,“可有证据?”
“没,没有,都是奴婢猜测的。”丫鬟心中惴惴不安。
祁淮沉将茶盏重重放在桌上,“猜测?你可知谋害太子是什么罪名?事关一族性命,你仅凭猜测就想定罪?”
丫鬟慌张磕头,“奴婢不敢。”
“王爷,碧珠所言也有道理,否则好端端的太子怎会落水?”
嬷嬷仗着自己是太后亲选的乳母,又是一手将太子奶大的,故而在王爷面前也是有几分说话底气的。
祁淮沉手指轻点桌面,“那就等太子醒过来问他。”
嬷嬷闻言眯了眯眼睛,倒也没再继续说什么。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薛喻披散着还微微湿漉的头发被带到太子院里。
祁淮沉就坐在院外,旁边站着浮白。
她思索片刻走过去,蹲下身子行了大礼,“王爷,太子殿下不是我推下去的。”
“嗯,我信你。”
祁淮沉微微抬手,示意她起来。
薛喻担忧的看向屋内,“殿下还没醒过来吗?”
“还没有,他为何会掉入池塘?”祁淮沉询问。
薛喻抿唇,尽管这会只有祁淮沉和他的近侍,但她还是觉得不应该把实情说出来。
太子自己跳进池塘,这话太子本人说得,她说不得。
薛喻沉默不语,嬷嬷躲在门后见状立刻冲出来。
“王爷,她如此吞吞吐吐必然是有问题!”
祁淮沉挥挥手,“此事本王会查问清楚,嬷嬷只管守着太子便是。”
“王爷为何要对薛喻这般袒护?”嬷嬷严厉的询问。
祁淮沉蹙眉,眼底已然多了几分不耐烦。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既然王爷不愿意处置,那就请太后懿旨吧。”
嬷嬷说完,一直守在院外的宫人便得了示意进院。
祁淮沉看着连他都不知道何时进王府的内侍,眼神冷寒如冰。
“太后有旨,今有贼人迷惑定安王,对太子行刺杀之事,故要贼人以死谢罪。”
薛喻微微蹙眉,在想要不要干脆直接把实情说出来。
还没等她开口,身后便传来一声轻蔑笑意。